趙五嶽但見她的手一動,閃避不及,暗叫一聲不妙,慌忙閃躲。忽聽錚的一聲,白衣女子手中射出的玫瑰,被彈了開去。趙五嶽不知是誰黑暗中出手援助,四下張望,不見一人。忙又振作精神,朝玫瑰紅人攻出一招。
玫瑰紅人知有人暗中相助趙五嶽,喝道:“什麼下三濫的人物,畏首畏尾,不敢以真麵目示人,有種的就出來過過招。”
趙五嶽聽她吼聲一起,搶先抓住棺木,猛地托起,朝房外奔去。玫瑰紅人見狀,嬌喝聲起,玫瑰脫手飛出,朝趙五嶽的手腕打去。趙五嶽將棺木望頭上一舉,飛身馳起,但聽嗖的一聲,忙伸手抄住玫瑰。他啊的一聲,吼道:“玫瑰上有毒。”
嘴裏說完,暗運內力,朝手腕上一擠,閉住手上的要穴,搶步奔了出去。玫瑰紅人冷喝一聲,暗器再度飛出。趙五嶽見漫天玫瑰飛舞,香風四散,暗喝聲不妙,回身 來戰玫瑰紅人。玫瑰紅人見他轉身,長劍掃來,形成劍罩,花瓣飛揚。嬌喝道:“你可是江湖上傳說的在月魔宮一劍刺死秦蕭峰的催命三郎趙五嶽?”
趙五嶽聽罷,冷笑一聲道:“不敢不敢。”
玫瑰紅人沉下臉色,雙手向外一翻,玫瑰齊出。趙五嶽心道:“玫瑰上要是沒毒,我早將它接住,回贈於你。可你在上麵下了劇毒,讓我的左手毫無力道,待我放下棺木,與你周旋。”
主意打定,長嘯一聲,左手平平的推出一掌,那棺木應聲而出,朝山腰馳去。玫瑰紅人見狀,慌忙搶身去奪棺木,可那棺木飛到山腰,穩穩的插到巨石之上。玫瑰紅 人見棺木不落下來,也不敢朝山腰馳去,隨即轉頭,喝道:“果然是催命三郎,百聞不如一見,今晚就讓老娘好好會會你。”
趙五嶽長笑一聲道:“在下舍命陪君子,隻怕玩膩了姑娘怪罪於在下,在下就是罪人了。”
玫瑰紅人怒喝一聲道:“少貧嘴,接招。”
趙五嶽見她玫瑰出手,與徐孟琴所出招式相差不大,低聲道:“你是琴妹,琴妹,你來到玉龍飛雲劍派,你知道我想你想得好苦。”
玫瑰紅人破口大罵道:“想個頭,老娘不是你的琴妹,給老娘看清楚了。”
趙五嶽眼見玫瑰的花瓣打來,瞬間便擦臉而過,他鼓足內勁,硬將玫瑰花瓣逼出,彈落地麵。玫瑰紅人一怔,喝道:“內功如此之高,當今武林,恐怕楚山道人、天山雪叟之流,已難達此景。不過遇著我玫瑰紅人,暗器上的功夫,你就無能為力了。”
趙五嶽右手握著長劍,隻覺左手疼痛難忍,心道:“幾招之內勝不了她,拿不到解藥,我這隻手,恐怕就要廢在她的手裏了。”
忖畢,長劍平舉,使出一招九霄青雲,朝玫瑰紅人的眉心刺去。他本想逼玫瑰紅人退出一步,便可反刺她的左肩上的破綻。可玫瑰紅人看出她的武功路數,脊背微屈,使出一招柳枝迎風,朝趙五嶽的鼻尖劃來。趙五嶽定睛喝道:“給我來陰的,看我這招醉臥戲貂蟬。”
說畢,長劍挑起,朝玫瑰紅人的胯下刺去。玫瑰紅人見他刺來,怒喝一聲道:“你無恥。”
隨即紅暈滿麵,映照在雪影裏,令趙五嶽一陣朗笑。趙五嶽嘻嘻一笑道:“把解藥給我,免得受辱。”
玫瑰紅人嬌哼一聲,玉臂一閃,朝趙五嶽的腰間抓來。趙五嶽見她使的招數,多像月魔宮的武功,那手飛鷹探爪,不正是香兒常使的玉雪邪魔手的武功嗎?從她的身 上,他見到了徐孟琴和香兒的影子,不禁汗顏無地。暗自啐了一口道:“今晚得不到解藥,就救不了蘭兒,連自己也可能搭上性命。”
還沒思忖完,但聽玫瑰紅人喝道:“你中了老娘的七色玫瑰的奇毒,除了老娘的獨門解藥,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你。”
趙五嶽恨恨地道:“沒想到世上還有這樣一種奇毒,倒是聞所未聞。”
玫瑰紅人冷笑一聲道:“你可聽說七星劍派的柳素梅,與梅為友,曾有這樣一首詩傳世,想不想聽聽?”
趙五嶽不屑地道:“他能做出什麼好詩來?七星劍派楚山道人門下的六個弟子,都算不得什麼英雄好漢。特別是五柳蕭客郭靜齋,更算不得什麼了不起的人物。”
玫瑰紅人冷喝一聲道:“你說什麼?你可知柳素梅曾言‘妻梅餐風飲禾露,醉臥花巔宿清風。素知寒梅浸無骨,相思似毒亦解毒。’,你可知他這一席話的寓意?”
趙五嶽鼻子裏嗤的一聲,冷哼道:“不就說他愛梅如命嗎?他的武功真有那麼高嗎?臥花巔,我看他是醉了不知是處,胡亂睡在地上罷了。”
玫瑰紅人歎道:“錯,你根本不懂其中的道理。有一山野,盛產梅花,其上有五色寒梅,住著一個劍派,這劍派很少為人所知。”
趙五嶽邊出招邊道:“又一個,出了五柳蕭客,被人一招,擊得歸隱了。他這歸隱,可不像五柳先生那樣,自願歸隱的,而是被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