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化縣王*可柔的府邸,李華甫正在向他抱怨道:“可柔,是可忍孰不可忍!呂珍怎麼能這樣對我們。當初要不是有我們的支持,他能輕易的拿下興化縣城,現在好了,手上有點權力以後,就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
王*可柔揉著眉頭道:“華甫,上次私販私鹽好像是你的不對,呂珍都再三強調了,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收手,還有這次倒賣軍械,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向我保證,我看在兄弟情麵上也出頭為你爭取,可是你是怎麼對我的,一而再再而三的食言,到現在竟然還想拿我當槍使。”
李華甫忙指天發誓道:“可柔,你這可是冤枉我了,我雖然喜歡銀錢,可這次真的是為了你著想。”
王*可柔冷笑道:“你別以為你私底下做的那些事我真不知道,我隻是看在我們多年相交的份上懶得搭理你,你最近是不是一直在跟不魯達彥花接觸?”
“我...我這不是看呂珍快要撐不住了,想要給我們尋一個靠山,現在泰州府有不魯達彥花和齊哈兩人說了算,我尋思著這亂世裏還是要有兵底子才硬,所以決定投靠不魯達彥花。”
王*可柔站起身,活動了活動手腳,然後一腳揣在李華甫的肚子上,十分憎恨道:“我祖上是怎麼死的!你不清楚嗎?你腦袋裏麵除了銀錢還能有點別的不?讓我跟著你一起做不魯達彥花的走狗,真是虧你想得出來。”
“可柔,可柔..你聽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雖然不喜歡呂珍,可是我絕對不會害你的,其實我和不魯達彥花接觸,隻是想借他的勢把呂珍趕走,那日後興化就是兄弟你說了算了。”李華甫挨了一腳以後,跪在地上鼻涕一把淚一把道。
王*可柔‘哼’一聲,質疑道:“說的好聽,除非不魯達彥花出兵逼迫呂珍,不然你以為呂珍會輕易的走嗎?再說真要是不魯達彥花出兵了,那興化縣還能有我們說話的份嗎?”
李華甫見王*可柔語氣鬆弛下來,不由高興道:“可柔,其實根本就不用不魯達彥花出兵,我就有辦法趕呂珍走,別忘了,呂珍營中可是沒有多少糧草。隻要可柔你肯牽頭,我們這些城中的大戶組成攻守同盟,然後把持住糧食,如果呂珍不想讓他手上萬餘人馬就此散了,那就得另尋它處解決糧草的問題,到時候可柔你登高一呼,興化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萬一呂珍到時候狠下心跟我們硬拚怎麼辦?我們這些家丁和民團可不是他的對手。”
李華甫嗬嗬笑道:“所以說可柔你是真冤枉我了,我暗地裏和不魯達彥花的人接觸,就是讓呂珍誤以為我們要投靠不魯達彥花,到時候我們一起事,呂珍肯定會以為是我們和不魯達彥花約定好的,他已經是不魯達彥花的手下敗將了,到時候肯定會沒命的逃跑,那裏還敢和我們爭奪興化縣,隻要我們控製住了興化,要錢有錢要糧有糧,然後把家丁和團練一擴充,別說是呂珍打回來了,就是不魯達彥花來了我們也可以不搭理他,畢竟惹惱了我們,泰州宣慰使齊哈大人一定很樂意我們的投效。”
王*可柔點了點頭,有點欣喜道:“原來是我錯怪華甫了,隻是你怎麼不早說,我們兄弟相交這麼多年,有什麼是不能商量的,其實我老早就看不慣呂珍了,隻是你也知道我和元人那是血海深仇,借他們的勢我沒意見,但是要我投降他們那是萬萬不成的,這一點你一定要記得。”
李華甫成功的忽悠王*可柔,心中不由得意道:“是,你放心!元人都是靠不住的白眼狼,興化隻能是我們兄弟的興化,就算是齊哈親來,那也得看我們的眼神行事。”
王*可柔很滿意李華甫的表態,心中盤算著,等自己真正接手興化縣以後,一定安排一個好位置給李華甫,這樣才對得起他如此為自己著想的報酬。
其實他不知道,李華甫根本就沒這麼好心,李華甫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他已經徹底得罪了呂珍,呂珍沒有找他麻煩,那是因為王*可柔擔保,這事一次兩次還行,要是多了,就像今天一樣,王*可柔絕對會拋棄他,於是他便想與其讓呂珍控製興化縣等到有一天會弄死自己,那不如自己借王*可柔的手了解了呂珍,然後再接不魯達彥花的勢來掌控興化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