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被潑了辣椒水(2 / 2)

如果蘇淺這個時候是醒著的,她一定會被弄糊塗的,因為剛剛推門進來的這個人,在關上門之後,回身扯下了遮麵的黑布。

這人與宣赫有著一模一樣的樣貌。

2.我什麼都不要!我隻要她!

“哥,我回來了。”陳祖德一身黑衣,又在夜深時候方才現身,顯然是為了掩人耳目。

“怎麼?舍得回來了?”宣赫斜睨了一眼陳祖德,隻見他瘦了,也黑了,想來是一直蟄伏在鄭和的船隊,讓他吃了不少的苦。

“哥的婚禮,怎麼能少了我呢!”陳祖德言罷也坐在了桌旁,他看到了桌上的箱子,幾不可見的皺了下眉。

“我看是因為你著迷的那個女人如今不在船上了,所以你才舍得回來吧。”宣赫言罷抿了口茶水,將桌上的皮鞭扔進了箱子,並把箱子的蓋子蓋上了。

“天地良心,我可是急著想回來參加哥的婚禮,偏偏那些個船上當值的船員天天拉著我打牌,我這是一直嚷著身ti不適,說要到陸地上來求醫,這才脫了身。”陳祖德立刻滿臉堆笑,他哥最吃他這套了。

“哼,就你嘴甜,可是跟吳宣交代好了下一步棋?”宣赫拍了拍陳祖德的肩膀,給他也倒了杯茶水。

“哥交代的事情,我什麼時候不是放在首位的,放心吧!”陳祖德接過茶水,一口幹了,還是這裏的茶水好喝,大明的茶,略苦,他喝不慣。

“對了,哥,阿莉婭不是死了麼?我怎麼沿途聽聞我的新嫂嫂是阿莉婭呢?”陳祖德想到阿莉婭死時的慘狀,又皺了皺眉頭,他總覺得他哥有事情在瞞著他。

“阿德,此事說來話長,你要不要見過你的新嫂嫂?”宣赫言罷向床的方向努了努嘴,陳祖德聞言順著他的示意向床上看去。

陳祖德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都不自知,他停滯了半晌,立刻跑到了床前。

“蘇淺!蘇淺!是你嗎?!”陳祖德慌了,他在父親提著染血的刀刃找到他和哥哥的時候,都沒有這麼害怕。

“我怎麼告訴你的?女人都是玩物!都是jian貨!不可以動真情!”宣赫看阿德這般模樣,立刻來了氣,可是阿德竟對他的話罔若未聞!

“蘇淺!你醒醒!你怎麼了!”陳祖德在蘇淺的鼻子下探到了微弱的呼吸之後,大舒了一口氣。

這還是他的蘇淺麼,這還是那個眨著靈動的大眼、嬉笑怒罵著的蘇淺麼?這還是那個歡ai時嬌媚動人的蘇淺麼?

她渾身的傷痕叫人不忍直視,她渾身的傷痕之上,那一滴滴紅se的蠟油,直接刺痛了他的雙眼!

“陳祖義!你怎能如此待她!”陳祖德胡亂的剝落了蘇淺身上的一些已然凝固了的蠟油,然後拉過了床裏麵折疊整齊的被子,將蘇淺的身ti蓋住了。

“阿德,注意此刻你我的身份!”宣赫此時微眯了眼,心說幸虧他將周圍的仆從都換成了自己人,如果讓別人知道了他就是陳祖義,那麼他和他弟的性命可能就要不保了。

“哥,我錯了!”陳祖德驚覺自己對兄長不敬,立刻跑到陳祖義身前跪了下來。“哥!都是我的錯!你饒了蘇淺吧!”

“蘇淺?她的名諱是你可以直呼的麼?如今她可是我的側王妃,你的新嫂嫂!”陳祖義看著他弟因著這麼個女人,居然直接喊出了他的名諱,更是氣憤難當。

“哥!我向來最聽你的話,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我求你了!我什麼都不要!我隻要她!”陳祖德哀求著,竟是落下淚來,那樣的蘇淺,太叫人心痛了,都痛到他的骨髓裏去了。

“阿德,你怎麼就不聽我的話呢,你對她如此動情,她呢?她連你的存在都根本不知啊!”陳祖義的滿腔怒火,被他弟的幾滴眼淚徹底澆滅了,這是他第一次見他弟這樣哭,就是母親死的那晚,亦或是父親死的那晚,他都未曾這樣哭過的。

“哥,如今她就是我的命,那些傷痕,好像鞭鞭都抽在了我心上啊!”陳祖德已然泣不成聲,蘇淺那般被玩壞了的模樣,已是叫他生不如死。

“好了,起來吧,個大男人平白掉什麼眼淚。”陳祖義第一次後悔動了一個女人,他不知道阿德居然用情到如此地步,如果他知道,說什麼也得供著這女人,不叫任何人傷她分毫,如今把她弄成這樣的不是別人,偏偏是他自己……哎……

“你來做這宣赫吧,我去鄭和船隊去將未完之事做完。”陳祖義說罷,回身到衣櫃中取出了一身黑衣,將陳祖德扔到桌上的黑布遮在了臉上,前腳踏出房門,還不忘回身交代兩句:“你別忘了她是鄭和的女人,以後她對你,恐怕隻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