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海中的美嬌娘
陳毅武是海盜陳彪的兒子,所謂子承父業,父親因病離世之後,他就接掌了父親的商船,往返於各國之間,獨獨回不去他們的故鄉,大明。
自從父親私自造了船,私自下海之後,他們就再也回不去了,因為在大明的眼中,他們是於法不容的下海謀生的罪人。那一年,他隻有十一歲……
多麼可怕的祖製,“片板不得下海”。
陳毅武在父親被診斷為肺癆的時候,為了讓父親老懷安慰,草草的娶了個爪哇女人。
這女人叫西索·菲嘉,長得濃眉大眼,還算端正,可惜天生是個大嗓門,脾氣還十分暴躁,動不動就摔東西。
要不是因著他父親西索·察穆也有條小商船,他是斷不會選這麼個女人的,她連房事的時候都沒個女人樣子……總之與父親口中溫婉的娘親是有天壤之別的。
可惜他記事之前娘親就去世了,不然還可以讓娘親教教菲嘉如何當個好媳婦。
陳毅武所做的買賣,無非是把這個國家沒有的東西,用船運輸到另一個國家去賣,賺取中間的一些辛苦費,所以一月之中有大半都是在海上渡過的。
這日陳毅武在蘇門答臘賺了不少金子,想著回家添置個魚塘,一是想讓菲嘉養些好活的魚類,磨磨心性;二是想著日後要是菲嘉有了孩子,也可以直接拿自家養的魚燉湯為菲嘉補身子。
雖然這女人不合他的心意,可畢竟是他的妻。
船剛起航,陳毅武正琢磨著魚塘應該建多大,忽聞前方不遠處有女子的呼救聲。
“德賽叔,不知是不是我聽差了,你聽前方是不是有人呼救?”陳毅武循著聲音望去,隻見前方飄著一塊木板,那木板上似是趴著個人,因為距離有些遠,所以看不真切。
“少爺,我們還是繞道吧,可別管這閑事,萬一是海中索命的女鬼,那我們就都玩完了!”德賽是陳家的老船夫了,他比陳毅武更早聽到了呼救聲,卻並沒有出聲。
“德賽叔,我的家鄉有句話,叫‘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立刻把船開過去,當心別刮著人。”陳毅武最見不得德賽往往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海上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保不齊哪天他也會遇到這樣的困境,如果發現他的人不施以援手,那他不是要死在海上了。
當德賽將木板上的女子救上甲板時,陳毅武覺得有人在他的後腦打了一棒子,那衝擊力當真是有生以來頭一次。
隻見這人是個瘦弱嬌小的女子,她的皮膚十分白皙,雙目含春,chun紅齒白,竟是個絕美的女子。她穿著大明的服飾,想來發髻應是被海水衝散了,正服服帖帖的順著她的脖頸蜿蜒而下,直至腰際。
“多謝公子相救。”顧豔芝拜謝過之後,直接坐在甲板上嚶嚶的哭了起來,她說的話恐怕他們根本就聽不懂,這船上的幾個男人具是穿著異國服飾,她一個柔弱的異國女子,將要麵對什麼,不想而知。
“不必多謝,我也是大明中人,或者說我曾經是個大明中人。”陳毅武這時候才回過神來,他將顧豔芝扶到了船艙之中。
“多謝恩公!小女子當真無以為報!”顧豔芝聽到自己熟悉的語言,立刻哭了出來,她哭了兩聲就立刻收了聲,這男人將她帶到這個密閉的地方,難道是要……
“別怕,我是不會傷害你的,我也不會叫外麵的那群男人傷害你。”陳毅武說著從衣櫃中拿出了一套還未穿過的新衣遞給了顧豔芝,他在女人驚恐的雙眼當中看到了懼怕。
“多謝恩公!”顧豔芝聞言立刻又紅了眼眶,看來老天還是待她不薄的,這是她命不該絕啊!
“別叫我恩公了,我叫陳毅武,你呢?”
“我是顧豔芝。”如此說出自己的名諱,是十分不懂禮數的行為,可是今非昔比,如今在海上,又劫後餘生,這讓顧豔芝十分向往不一樣的人生。
顧豔芝在上船之後,看到了一群異國的男人,她不是沒有想過後果的,如果他們真的敢侵犯她,那麼她恐怕隻有一死了之了。
她逃出來就是因為不想屈服在陌生男人的淫威之下,如今如果再次踏入這個噩夢,那麼死了也罷。
2.興許是兩情相悅
第二天,是個風和日麗的好天。陳毅武在甲板上耍了一套劍之後,顧豔芝立刻將手中的錦帕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