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你起得倒早。”陳毅武這才驚覺原來船上多了個女人,而這女人今日身著男裝,竟是別有一番韻味。
陳毅武想到顧豔芝身上穿著的是他的衣服,不覺下身竟是硬了起來……
“我想為你做些事情。”顧豔芝抿嘴淺笑,她昨夜隻睡了幾個時辰,聽到隔壁陳毅武的房門有響動之後,就立刻跟了出來。
她覺得隻有看著陳毅武,才會有安全感。
“你到底是如何落到如此境地?”陳毅武知道打探人家的隱私不太好,可是他真的十分好奇為何這個女子會孤身在海上。
原來顧豔芝的父親顧偉忠是個賭徒,他不但敗光了家產,還將顧豔芝的娘親也賣給了當地的土豪做小妾。
如今顧偉忠又輸了,還想將顧豔芝也賣給那個土豪做小妾,恰巧這事被顧豔芝的發小楊朵兒無意間聽到了,於是她在楊朵兒的協助下,登上了欲下海從商的船隻。
不想天有不測風雲,昨晚的一場暴風雨,將這艘船徹底擊沉了,顧豔芝有幸抱住了一塊掉落下來的木板,死裏逃生。
在她幾乎絕望的時候,竟是看到一艘大船向她徐徐駛來,於是她拚命的呼喊求救……
陳毅武在聽完了顧豔芝的哭訴之後,氣得把身側的桅杆捶得‘咚咚’響,豈料顧豔芝立刻抓住了他的手。
“毅武大哥,如果你不嫌棄,就讓我呆在船上吧,我雖然什麼都不會,可是縫縫補補,洗衣做飯還是會的。”顧豔芝說罷使勁兒握了握陳毅武的大手,她發現自己的手居然比他的小了很多。
“如果,如果要讓我用身子來償還,我也是願意的……如果是毅武大哥的話……我,我……”顧豔芝說不下去了,已然滿臉通紅,她知道自己這是對陳毅武動了情,亦或是隻想在茫茫的海上找個依托,她自己也想不清楚了,總之她真的想抓住這根救命稻草不放。
“我不許你說這種話作踐自己,其實打從我見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對你,我……”向來快人快語的陳毅武也語塞起來,來自心頭的那份悸動是真實的,他打從第一眼就愛上了這個女人。
真好,她也喜歡他!
“毅武大哥,你不是在騙我吧。”顧豔芝聞言心中仿佛有五隻小兔在亂跳,她死死的攥著陳毅武的兩根手指,拚命的想確定她尋求的那份安慰,竟然唾手可得。
“我怎會騙你,我疼你還來不及。”陳毅武說罷,將廚子劉方手中的米飯和兩樣小菜端了過來,他怕顧豔芝吃不慣他們的飯食,昨晚特意囑咐劉方今早做做給顧豔芝吃的。
顧豔芝喜滋滋的吃著合口的飯菜,心說這男人心思挺細,跟了他,興許自己以後的日子不會太難過。
可是當顧豔芝跟著陳毅武回到他家時,她才知道他的家中已然有個妻,她立刻哭著跑出門外。
她逃離家鄉,她在海上九死一生,難道仍是為了當一個妾麼?真是太可笑了!
“豔芝,你別氣我,我沒跟你說我已經有了妻室,就是怕你不跟我回來,怕你離開我!我真的舍不得委屈你,卻又放不開你啊!”陳毅武急急追了出來,緊著給顧豔芝擦眼淚,看著顧豔芝的淒楚模樣,他心疼得不得了。
“毅武大哥,你放了我吧,如若讓我做你的妾,還不如讓我去投海。”顧豔芝當真是把心一橫,不想活了,她真的就逃不出這命運麼,她心有不甘啊!
“你別急,這裏的婚約沒有什麼主次之說,我一定平等對待你們。不!我一定待你比待她好!如果我說,我從來沒有愛過她,我隻愛你一個,你信我麼?”陳毅武將顧豔芝攬入了懷中,親了親她的額頭,原來她的肌膚與他相像的一樣嫩滑,陳毅武情動無比。
“毅武大哥,我再信你一回,你可不許再騙我了,不然人家不活了!”顧豔芝聽陳毅武如此說,心裏安生了不少,她不知道陳毅武的話有幾分可信,不過想到那個屋裏的女人姿色遜色於她豈止是一、二分,她的心裏又安穩了一些。
就如此吧,總好過真的去投海吧。
顧豔芝歎了口氣,隻想著以後如何同陳毅武先前娶的女人和平相處,卻不想那女人已然將兩人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因為倆人太過沉浸在彼此的情緒之中,忘了根本就沒有跑出多遠,此處不過是他家的前門外,而同樣追出來的菲嘉,不過與他們隻有一牆之隔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