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壓恢複正常。”
“心跳恢複正常。”
兩位醫生雖然焦頭爛額,卻連一丁點都不敢放鬆,手下的動作更加精準,相比扇沐實,白夜淳的恢複情況更加好一點。
畢竟是男人,況且白夜淳天天晨跑鍛煉。
就算是這樣,他們都能夠活過來算是最大的幸運了。
扇沐實依舊很虛弱,手術已經進行到最後階段了。
氧氣罩下本就蒼白的臉頰更是冰冷萬分,臉色發紫,嘴唇發紫,一向都囂張的要命的小臉上,雙眼正緊緊閉著,修長的睫毛連一點點的動靜都沒有。
手術結束後,蔣君寒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麵。
他的臉頰如同覆滿了冰霜,讓比其麵積大許多的人看了也畏懼三分,那雙漂亮的眸子裏麵此刻都是蘊藏著的深深怒意。
可他一句話都沒說,伸手接過扇沐實躺著的推車,骨節分明的白皙手掌輕輕握住推車的把手,步伐穩健的離開了手術室的門口。
重點加護病房門口,淩麥和老陳已經等待著了。
蔣君寒身後跟著的醫生正推著白夜淳。
“蔣少……”看到蔣君寒這樣的表情,老陳心裏很不是滋味。
有多久沒有看到少爺出現這樣的表情了,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躺在那推車上的女孩。
老陳看了一眼沒有任何反應的扇沐實,心中哽塞,不知道說些什麼。
默默的讓開了路,讓蔣君寒先把人推進去。
淩麥坐到白夜淳的病床邊,目光卻投向了麵無表情的蔣君寒,記得上一次出現這樣的情況的時候,是扇沐實胃出血的時候。
當時的蔣君寒臉色倒是比現在好多了,而現在的蔣君寒,像是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沼澤中,掙紮著,卻無法再逃出來了。
而創造這個沼澤的人,此刻正躺在病床上,連基本的意識都還沒有恢複。
他安靜的垂下頭,躺在了扇沐實的身邊,淺色的發絲與扇沐實的頭發纏繞在了一起。
淩麥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明明躺在那裏的是個人,他卻覺得是一頭巨大的金色雄獅躺在那裏守護著它的領地。
是電話,淩麥的。
蔣君寒抬起頭來望了他一眼,他正緊抓著扇沐實冰涼的手心,隻是那涼如水的眸子看了淩麥一眼,對方就明白了。
淩麥打開病房門走了出去。
“少爺,查到了。”
“是誰?”淩麥的聲音從來沒有比現在更加嚴肅過。
“遊泳館的攝像頭全都被蓄意破壞了。”
能夠想象的到,淩麥唇角的溫度更冷了一分,問道,“還有呢,繼續。”
“還有……林**上的攝像頭拍到四個學生鬼鬼祟祟的回寢室,其中一個……好像是一年七班的童琴音,童老先生的寶貝孫女……”電話對麵的人猶豫著開口。
“哦,知道了。”淩麥垂眸放下了手機。
“喂——喂——少爺你千萬別衝動啊,童老跟老爺是世交,得罪不起啊。”可是淩麥已經掛掉了電話,根本就沒有聽見這一句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