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生命連在一起。
直到第二天早上淩麥起來的時候回想起這句話,依舊會覺得毛骨悚然,但扇沐實看起來不像是怪物,白夜淳也不是。
或許這個世界上還有他所不能夠了解的奇怪事情吧。
淩麥搖了搖頭,幌醒還蘊藏在腦海中的奇怪想法,起身正準備出門。
哢嚓——
病房門開了,是蔣君寒,他推進來的小推車中裝著的隻有一份早餐和一些吊瓶。
看到淩麥疑惑的眼神,蔣君寒解釋道:“早餐是你的,剩下的都是液體葡萄糖。”
對哦,除了他這個病房中並沒有能夠自主進食的人。
“哦,謝謝啊。”淩麥尷尬的撓了撓鉑金色的短發,給走過來換吊瓶的蔣君寒讓開了位置。
“學校裏的事……暫時拜托你了。”正在換電瓶的人默默的冒出一句話。
淩麥頓時明白了蔣君寒話中的意思。
“你放心吧,我今天就去。”淩麥吃完蔣君寒帶來的醫院早餐,起身從白夜淳的病床邊取過外套,伸手就套了進去,隨即拉開了病房的門,“我去了。”
“……”蔣君寒隻給了他一個深入幽潭的眼神。
那是對於淩麥絕對的信任和托付。
淩麥轉身就走了出去。
地點,西臣學府。
此刻西臣學府的創始人正在舊禮堂的台上演講著有關於學生新課程增加不適應的問題。
淩麥前腳邁入了禮堂的後台。
全年級所有在校學生此刻都聚集在這個對於西臣來說算是狹窄的小禮堂中。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是淩麥家傳的名言。
何況西臣學府有哪個人是不認識淩麥的,和淩麥交好隻對他們有好處,所以一般情況下都會聽從淩麥的話。
正好,教師的講座進行到一半,中途休息已過,就在這時淩麥脊背挺直的走到了講台麵前。
他今天打扮十分特別,鉑金色的短發很明顯是被精心打理過了,所以一根根貼服在耳邊,飽滿的白皙額頭與那晶瑩剔透的藍眼睛,不知道俘虜了多少學姐學妹們的芳心。
可這不是淩麥最在意的。
“琴音,講台上那個是麥家少爺吧,聽說你爸跟他爸是世交啊。”
“啊?對……對啊。”還在發呆的童琴音迷迷糊糊的回答到。
正在她身邊坐著的女生勸道:“別說,他也有張好看的皮囊,你怎麼就會死腦筋喜歡那個白夜淳呢,整個一悶葫蘆啊……”
“啊哈哈……”童琴音尷尬的笑到,不知道怎麼敷衍對方的話。
淩麥微笑的站到台子中央,眉角掛著一絲冷漠,漂亮的藍色雙眼中滿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現在我們來插播一條消息。”漂亮的唇角微微揚起。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台下的人看著這個笑容竟然覺得毛骨悚然起來了。
“前不久西臣遊泳館遭不明人員破壞。”說話這句話,他唇角的溫度更為冰涼,“這是一起十分惡劣的破壞事件,遊泳池外防盜門被撬,現在的進展是,我們在遊泳館外的空地上發現了一枚粉色的夾子。”
“那麼,這枚夾子到底是誰的呢?”說到這裏,童琴音整個人都僵在了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