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能一輩子保護她。”
受過一次傷,才會長一次記性,在蔣君寒的腦海裏圍繞著這句話。
如果扇沐實再闖一次禍,如果扇沐實在他沒在的地方出事了,他不可能立刻衝到她的麵前,蔣君寒自覺嘲諷,揚起了唇角,眉眼中帶著一絲嘲諷的意味望著白夜淳。
“她愛鬧,你不可能替她收拾殘局,她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你不可能提前都幫她做好,你喜歡她,我知道,可你不是她的保姆,我也不是,她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蔣君寒冷漠的抬眸望著白夜淳,唇角的笑意早就被風幹,這空氣中凝固的冰冷,像是擁有超越一切的寒意,緩緩的滲透進身體裏。
白夜淳甩開手中的被子,拉好衣服拉鏈,看了一眼還在房中的蔣君寒,眸中帶著不明的意味,隻是淡淡回到:“我不會放棄的。”
蔣君寒一僵,他這是在向他示威?
一隻遙遠的北極狼在向森林中最為凶猛的野獸示威?白夜淳果然是那種硬骨頭,可惜他現在隻是蟄伏在這裏,並沒有站起身與他對抗。
“在事情還沒有完全沒有轉機之前,就說明我還有機會,我認識她很早,很長時間,我可以護她一切。”說完,他便轉身走了出去。
高挑的身影背對著蔣君寒,冷漠如白夜淳,一句話都再也沒有說,薄薄的嘴唇緊緊的抿在一起,漂亮而狹長的黑色眸子微微低垂著,遠遠的望著走廊外的風景,結實修長的雙腿緩緩的邁了開去。
有些人,注定要走不同的路,可是,卻注定要在同一個人身邊。
此刻的扇沐實和淩麥正在海灘的另一邊,而那裏圍繞著很多很多看排球賽的人,幾乎在這個海灣的人都聚集到了這裏,男女老少連小孩都有。
大概是西臣的人顏值比較高,所以看比賽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
還好扇沐實和淩麥在外圍,不然等會兒他們的計劃可能就要被破壞了,雖然看起來這個場地十分不嚴密的樣子,但是選手的更衣間之類的還是有專門的人員看管的,畢竟獎品不菲,參賽的人也摩拳擦掌的樣子,十分積極。
隻有他們的目標,牧禹州,坐在長椅上喝著水,揚起漂亮的脖子,唇角上揚,漂亮的臉龐上稍顯妖異,但是他的樣子看起來似乎一點都不擔心這一次的比賽。
扇沐實向淩麥使了個顏色,淩麥點了點頭,做了個OK的手勢,表示自己會在這裏放風,扇沐實了解後立刻喬裝打扮帶上了鴨舌帽和口罩就朝著更衣室走去,為了讓別人覺得自己身份昂貴,還帶上了淩麥的名片。
“站住,誰!”看門的兩個保安立刻攔住了她。
畢竟這樣的裝扮看起來太鬼鬼祟祟了,扇沐實眼中眸光一閃,伸手遞出去淩麥的名片。
“我是麥少的人,你們應該知道怎麼做?”扇沐實盡量讓話說的曖|昧一些,“麥少讓我給裏麵的一個女選手送東西,讓開。”
那保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大眼瞪小眼後還是讓開了位置,畢竟淩麥他們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