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突如其來的威壓,眾人感到血液在太陽穴裏瘋狂地湧動,痛苦像潮水一樣漫了上來。
在那一瞬間,仿佛讓諫山讓置身於遙遠的古戰場中,人喊馬嘶,群雄爭鬥,刀光劍影,血雨腥風,這一幕幕足以驚天動地,氣貫長虹。諫山讓不由得感歎,這個蜷縮在陰影中的老人,在他漫長的人生中,所經曆的一切遠非在座的所有特等可以比擬。
他是無數時代過後,僅存於世界上的先知,同時也是一名勝利者。
沒有人可以挑戰他在維達爾對策局中的權威,即使是皇,也要臣服於他。
“皇的上麵,又有誰?”諫山讓忍著頭痛小聲嘟囔道。
“總局長!”威斯曼大聲喊道。
“!”總局長的雙眼重新眯上,威壓漸漸弱了下去。
最後一個敵人在血泊裏倒下,戰爭勝利了,滿目瘡痍的戰場上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隻是那命懸一線的驚心動魄始終縈繞在每個人的心頭。
“呼......呼......”弗朗西斯把手按在胸前,之前強勁的威壓仿佛快要把他的心髒壓碎。
赫爾圖瓦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如此恐怖的總局長他還是第一次見。
在場的所有人中隻有威斯曼還算鎮定,畢竟他是最年長且資曆最深的特等調查官,曾親身體會過幾次總局長的威壓。
那種威壓,強於皇,堪比五梟,無愧於維達爾直係一族的血統。
“抱歉......”總局長恢複了原來的狀態,眼睛眯成很細的一條縫,讓人懷疑他是否還睜著眼睛,“好久不曾這麼擔心過一個人了。”
教堂外麵,灰暗的屋簷下垂下一副薄而透明的珠簾,朦朦朧朧,像升騰起的一股白煙,很快消融在了雨中,為周圍的白樺林披上一層蟬翼般的薄紗。
“這世上唯一能威脅到五梟的隻有皇,如此一來,霍德爾的突然出現,段冷星準特等的遇襲也就說得過去了。”赫爾圖瓦一本正經地分析道。
“誒,先別急著蓋棺定論。”諫山讓打斷了他。
“怎麼,我說的哪裏不對了?”赫爾圖瓦對諫山讓習慣性的打斷自己有些不爽。
“都很正確。”諫山讓的皺緊的眉頭依舊沒有舒展,“但正如你所說,霍德爾是為了殺掉段冷星準特等才出現的,可是,它為什麼要如此大費周章地把他帶入死人國度後才下手,就算他是皇,可是他失蹤的地點是在孤立無援的高速路上,如果霍德爾在現實世界中直接出手,那麼它成功的概率將會變得更高。”
“的確如此,純血龍類都具有無上的智慧,我們能夠想到的,它不可能想不到,如此一來,它的目的就不是襲擊段冷星準特等了。”斯蒂凡表示讚同。
“可是段冷星的受傷是千真萬確的!”赫爾圖瓦不解地說。
“但這也不能說明它是為了殺掉他,或許,準特等的介入徹底打亂了它原先的計劃,為了計劃能夠繼續進行下去,它才會出手傷害他。”斯蒂凡猜測。
“霍德爾的暗殺目標不是皇,還會是什麼?”弗朗西斯問。
“至於這個,我不清楚。”斯蒂凡輕歎。
眾人沉默,會場再次陷入沉寂,時間雖然不算長,但眯著眼的總局長卻給人一種已經昏昏欲睡的感覺。
“諫山特等,把你想說的話說出來吧。”總局長幽幽地說。
“想說的話......”諫山讓沉思了一會,開口道,“我總有種感覺,還有第二個人也進入了死人國度,而這第二個人才是霍德爾的真正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