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歎口氣,低頭朝那雙朝思暮想的紅唇親了上去。
他的主動讓那個晚上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也不知道是誰先推倒了誰,是誰先脫了誰的衣裳,等到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時候,白宛如是被疼醒的,她覺得渾身上下的骨頭都跟移位似的疼,忍不住抽了口氣。
於苧側頭瞧著裸露的白宛如,腦袋裏一下子像一道悶雷劈過,炸得他呆呆的睜大眼睛,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他慌亂不已的心裏卻夾雜著幾分輕鬆,如果生米煮成了熟飯,宛如注定是他的人了,就算會得到所有人的責罵,他們終究還是會成親,會一起過日子的。
白宛如受不了他那種似甜似酸的眼睛,嬌羞的垂下眼睫,“於苧,昨天晚上的事你說的話還記得嗎?”
於苧身子一震,猛然想出來,昨天晚上自己說會娶她的話,他懊惱的拍了拍腦門,一直以為昨天晚上是在做夢,所以把埋在心底的話都說了出來,這下可不知道該怎麼收場了。
“你反悔了?”白宛如見他一臉自責的模樣,心裏大急,顧不得沒有穿衣服,一把握住他的胳膊。
於苧見她一臉緊張的模樣,心裏又感動又溫暖,一把把她攬進懷裏,滿足的歎了口氣,“怎麼會?我們這就起床向你父皇稟告,讓他認同我這個女婿。”
白宛如大羞,伸手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唇角卻怎麼樣都止不住一個甜蜜的弧度。
二人手牽手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時候,客廳裏白嶁正襟危坐著,他掃了眼自己的女兒,眉宇之間露出震攝人心的滄桑。
白宛如心裏一痛,雙膝跪在他麵前,自責的說,“父皇,女兒知道女兒不肖,但是女兒是真的喜歡於苧,真心想跟他一起生活的,求父皇圓了女兒的心思。”
“父皇您別生氣,女兒如果和親了,嫁到了別的國家,就不能再見到父皇了,如今這樣,也許是老天最好的安排,父皇您就體諒體諒女兒的心思吧,女兒不想離開您跟哥哥們。”
白苧大手一揮衣擺,也跪了下來,雙手作了個深深的揖,“皇上,我跟宛如真心相愛,一切的過錯都是我的錯,隻求你不要責怪宛如,我願意承擔為此帶來的一切後果!”
白嶁安之若素的端著茶杯,淺抿了一口茶水,才看著白苧,“你說你願意承擔為此帶來的一切後果,那麼如果朕賜你一死,你也願意嗎?”
他說話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震攝,嚴厲中帶著責問,壓迫性極強。
白宛如知道自己的父皇這麼說話的時候,就是動了殺念了,忙跪走著上前兩步,哀求道:“父皇,女兒從來沒有求過您什麼,這次就當女兒求您了,您要了於苧的命,不就等於要了女兒的命嗎?”
於嶁臉色有些不好看,他喝斥一聲,“於苧,你怎麼看?”
於苧也上前幾步,畢恭畢敬的磕了個頭,語氣卻沒有一絲驚慌,“隻要皇上放過宛如,讓我做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