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不要問?
晚亭愣了。
這人好沒禮貌,好,有性格!
陳勇康愣了一下,見著晚亭吃癟,哈哈大笑:“裝溫柔也沒用,人家不買你的帳,叫你不要問呢!”
晚亭難得的紅了臉,氣的:“要你多嘴,賤人!”
呃……堂堂大男人被一個丫頭劈頭蓋臉的罵做賤人,眾人怎麼想怎麼覺得怪異。
陳勇康臊紅了臉,一時間連殺了晚亭的心都有了。
那人沉聲輕輕一笑:“你誤會了。我是說我叫莫問,人家都稱我為公子莫問。”
晚亭強忍著想撓頭的衝動。此人,果然有性格啊。嗯,公子莫問,挺有意思的,不會一不小心遇上了個江湖人物什麼的吧?還是了不起的那種。
看這人長的雖然不是玉樹臨風,但也站立如鬆。雖然不是寬肩闊胸,可也猿臂蜂腰。雖然不是貌似潘安麵如宋玉,但也五官端正,劍眉星目的,嗯,應該說還很不錯,雖然眼角的眉毛上有一粒鮮紅妖冶的小痣,但不會影響她的食欲更不會造成她的心理陰影。
別怪她刻薄,實在是,在她的眼裏,隻有美女、美景、美食才是能讓她以為是真美的。至於男色,不好意思,姑娘她從來記不住,更分不清那些臉誰是誰的,看感覺都差不多。
在心裏吹了一聲口哨,晚亭笑著抱拳:“公子莫問,嗬嗬,久仰。”
莫問被她的故作江湖氣逗的笑了,微微咧開一嘴白牙笑道:“久仰?你一個小小丫頭,能久仰我什麼?又從哪裏久仰我呢?”
這人,不是故意要挑刺吧?一句場麵話至於那麼認真麼?江湖中人不是據說都是這樣見禮的嗎?多豪氣啊!他不是應該覺得她有那麼一點英氣勃勃的才對麼?而且應該也對她抱拳還禮,說一句,“不敢不敢”麼?怎麼全變味了?!
莫問挑眉:“怎麼不回答了?”
晚亭看著他白牙隻覺礙眼的很,讓她想起看過的僵屍片,瞧瞧,還閃著冷颼颼的亮光,想咬人是怎麼著?
“呃,那個,是這樣的,我聽人說起過你,你們,你們這般的人,聽了很多很多,所以今兒一見,才說久仰。”晚亭轉了轉眼珠,信口雌黃。
莫問卻驚了一驚。他是個隱身低調的人,從不去沾惹是非,更不愛爭名奪利。若不是因為自己那個貪吃又貪玩的妹妹莫言,他根本就不願踏出穹窿山逍遙崖一步。
這個他確定是第一次見麵的丫頭又是從哪裏,聽何人說起他的呢?聽她話中意思,似乎還知道穹窿山有很多人。要不她怎麼說“你,你們,你們這般的人”?還說聽了很多!難道是莫非師叔的什麼人?
莫非師叔已離開逍遙崖三十四年了,師傅莫名一說起他就是歎息,“要不是莫非不想跟我爭,今天坐在苦海津掌管穹窿山的就不是我了。”
莫問整起精神,小心翼翼地問道:“不知姑娘從何處聽來?”
晚亭冒汗了。她好像一不當心開玩笑豁邊了!好吧,縫縫補補是身為女子的必備才藝,她補圓這個謊就是!
“我是聽一個很了不起的大師說起的,他把像你們這樣的都編成了故事,寫了傳奇。他給這些故事都取了名字,為了讓人們不把他說的故事跟別人的混淆,特地用每個名字的第一個字編了一副對聯。上聯是:飛雪連天射白鹿,下聯是:笑書神俠倚碧鴛。我和很多人都喜歡聽他講的故事,還有人,呃……”晚亭眉飛色舞說的順嘴了,差點說還有人把那些故事排成電視電影了,急急住嘴,被自己的口水嗆的咳了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