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鉉急得一時不知攔住誰才好,隻是滿口裏說:“這是幹什麼?我真不是。”
上官雲遙不肯起身,對南宮鉉道:“恩師,你瞞別人,怎麼也瞞著我?荒台幽穀,若不是恩師,哪裏還有今天的雲遙?”
南宮鉉隻得讓上官雲遙先起來再說。
秦煦見大家似乎有些拘束,便笑著說先告辭,又拉了上官雲遙再三拜謝南宮鉉的救命之恩,並約了改天聚一聚,吃個飯,方才離去。
上官雲遙還不太願意,他找了南宮鉉這麼多年,一直把南宮鉉視為再生父母一般,如今好不容易見到了,怎麼肯就這樣離開?隻是看南宮家女眷似乎真的不自在,也隻好走了。
走時也是恩師師母的不斷口,還自動改稱南宮黰他們為兄弟,叫晚亭晚晴等一口一個師妹的。
晚亭聽的下巴都快掉了。這哪跟哪啊?怎麼她全不明白?看看蕭墨笛,再看看兩個兄長,還有兩個妹妹,也都是滿臉迷霧的樣子。看來,這個老爹還挺神秘啊!
哼,嚴刑逼供!
晚亭獰笑一聲:“老爹,您老人家是不是差我們一個解釋啊?”
南宮鉉嘿嘿地笑著摸著頭,隻是說沒有的事。
晚亭對著兄妹使了個眼色,笑著逼近南宮鉉道:“哦,沒有啊?哼,來呀,大刑伺候!”說著上前就抱住了左胳膊,晚晴笑著抱住右手,南宮黠對著兩隻手吹氣,做出要撓癢癢的動作。
南宮鉉忙喊投降。
一家人最近經常一起玩鬧慣了的,蕭墨笛也在一邊湊熱鬧,要他從實招來。
南宮鉉這才說是三年多前,帶著暗夜組執行任務,結束時從西衛國經過,聽說上官雲遙被困在一個叫荒台的地方,就帶了人找了過去,並且順便幫著救出了潤王秦煦。
“就是這樣了。”南宮鉉簡短的說我完前後結束道。
就這麼簡單?晚亭有些不信。
想想也知道,兩國邊境,衝突不斷,那該是多危險?哪有那麼容易就找到被困的上官雲遙?還有救秦煦的事,那是進入敵人的心髒地帶,能容易嗎?
一個用來交換好處的皇子,定然是被重兵把守的,哪能那麼容易就被救出來?定然是不知流了多少血汗。
晚亭深為佩服。英雄啊!就在自己麵前呢!
“老爹,我為你自豪!”晚亭揉捏著南宮鉉的肩膀,拍著心甘情願的馬屁。
南宮鉉捏捏她的鼻子:“少來這一套!我可不稀罕。”
“那晚上我下廚,給你做個酸菜魚怎麼樣?”晚亭利誘。
南宮鉉嗬嗬地笑:“這個好,我喜歡。”
晚晴一旁笑道:“爹就是個饞貓。”
“少說我,你不吃嗎?每次都是拿你爹我當靶子,其實你們誰都沒少吃。改天讓咱三丫頭專門給我做一桌子,我坐著吃,罰你們都看著。”南宮鉉敲著晚晴的額頭嚷嚷。
晚亭轉轉眼珠:“也不是不行,不過我有個前提條件,你得答應了。”
南宮鉉一揮手,很魄力的說:“說吧,是什麼?”
“剃胡子!”兄妹幾個異口同聲的喊道,哈哈大笑。廳裏傳蕩著快樂的笑聲,感染了眾人。
摸了摸下巴,南宮鉉點頭:“是該刮了,該還我本來麵目的時候了。”
剃了胡子的南宮鉉很帥氣,一路恍惚了路人的眼睛,也讓晚亭樂不可支。高興之下,好好的做了滿桌飯菜犒賞南宮鉉,全是他喜歡的,把南宮鉉樂的不知先吃哪個好,抱著筷子圍著桌子滿桌跑。
一家人都看著他樂。晚晴嚷嚷眼都暈了,南宮鉉才安穩下來,一家人坐了準備吃飯。
還沒等動筷子呢,南宮黠的小廝小木頭就跑了過來喊著“上午來的那兩位爺又來了!還帶著另兩位呢。”
一家人瞬間傻眼了。
你說你偏踩這個點來是為嘛呀?
南宮鉉一陣哀嚎。
隻得打起精神,丟了筷子帶著兩個兒子去前麵迎接去了。這裏蕭墨笛就帶著女兒準備收拾。
晚晴皺眉道:“這麼些湯湯水水的,又燙的很,搬來搬去的多不方便!”
晚若也道:“是啊。說不定他們一會就走了,還是別動了吧?”
蕭墨笛看著晚亭,要她拿主意。
晚亭心裏也怨氣橫生。忙活了大半天,又是炒又是炸的,容易嗎?累了半天了,連個安穩飯都不讓人吃,還要搬來搬去?不搬!
晚亭揮手讓大家依舊坐了,隻等著南宮鉉父子回來好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