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信不信,反正雲遙相信。所以他也點頭。這讓晚雪吃驚不小,也愈加心生暗氣。
“三妹妹,可要慎言啊!你說著玩不要緊,可別白白給了人希望,然後又失望。那就不好了。傳出去人還要說是三叔三嬸的不是。”晚雪笑著道,依舊溫言軟語。
晚風卻說:“我相信三姐姐有這本事。”
晚晴點頭讚同。晚芙也道:“我也相信。三姐姐不是那等輕薄愛誆人的。”
青竹更是使勁點頭,隻可惜這裏都是主子,沒有她說話的地。青蓮姐姐說了,在外人麵前,下人不能隨便說話,不然會讓人看輕姑娘的。她自己無所謂,但看輕她家姑娘那可不行!
看著眾人都認同,晚雪氣炸了肺。
這些人都吃了晚亭的迷魂湯了不成?一個個的都這樣!更可氣的是晚風,倒底誰才是她的親姐姐啊?還有晚芙,一個庶女,能帶著你出來見世麵就不錯了,還不知道感恩,竟敢跟她這個嫡女對著幹!難道她忘了,她的將來捏在誰的手心?豈有此理,真真豈有此理!
晚雪的臉因為生氣,更加白裏透紅,漂亮的讓人挪不開眼。連雲遙都不由自主的看了她兩眼,露出驚豔的目光。
就是這兩眼,讓晚雪的心裏瞬間舒服多了。
看,紫衣侯注意我了。你再會賺錢又怎樣?男人始終都是愛美色的,沒有出色容貌的女人,那還叫女人嗎?你會賺錢,不過是你好運,充其量就是個掌櫃般的人物,你再厲害,還能越過男人去?這天下始終是男人的天下,誰又喜歡自己的妻子拋頭露麵的去掙錢,那不是丟人現眼麼?
晚雪甜蜜的笑著,笑的風姿豔絕。
“亭姑娘想怎麼做?”一聽到賺銀子,東叔立即笑開了花,等不及的問晚亭。
晚亭食指點著下巴,說了聲“簡單”,就附著東叔的耳邊細細的說了自己的主意,把東叔樂的連聲答應:“好好,我現在就去安排,一切都聽姑娘你的。”轉身興衝衝的出了門。
眾人好奇的看著一副胸有成竹表情的晚亭,雲遙問她跟東叔都說了些什麼,“瞧他高興的勁,到好像已經賺了多少錢回來的。”
“噓!”晚亭豎起食指搖頭晃腦地噓聲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山人自有妙計!”她搞怪的樣子逗的晚晴晚風一幹人抿著嘴樂。
兩天後,京城的人“不小心”看見,紫衣侯上官雲遙親自帶人捧著幾盆長的像蒜一樣,綠葉白花黃蕊的植物,小心翼翼的進了潤親王府。沒等打聽出什麼來,就見潤親王出了王府,往宮裏去了,隨行的,除了紫衣侯,還有那鬱鬱蔥蔥的植物,隻是數量少了幾盆。
再然後,宮裏傳出來說,潤親王攜同紫衣侯敬上,建元帝喜得哈哈大笑,連連誇讚兒子孝順,臣子忠心。更有傳言,自這兩人走後,萬歲在書房呆了好半天,卻不是為辦公,而是對著幾盆綠的亮眼的植株觀賞個沒完,而後整個宮裏隻有皇後,賢妃和慧妃三人得到皇上的賞賜,一盆叫做“水仙”的花。最奇妙的是,那水仙花還不是種在泥土裏的,竟是養在一層薄薄的清水之中,四周襯以形態各異的事物襯托,或黑白二色的石子,或形狀清奇的小假山,或古樸的樹根,各種形態,襯的那葉更綠,花更美,姿態更加清新悅目,風姿綽約。竟真真不負“水仙”二字。
那盆上亦有題句,或兩句,或一首,或詩或詞,都是一個落款“淩波仙子”的人所題。句句經典,首首佳作,讓人讚不絕口。賢妃娘娘甚至笑說:“原以為杜若姑娘是京城第一才女,今日一看這個‘淩波仙子’,方才發覺杜姑娘不及多矣!”
慧妃也道:“莫說是京城第一才女,我瞧滿天下能越過此人的也不多。”
眾人說的高興,就連閔皇後也仔細看了笑道:“此人若是女的,到當真不愧‘淩波仙子’稱號,想必是個見之忘俗的妙人。”
不出幾日,滿京城都知曉了此事,一時間,四處都是打聽哪裏有賣水仙花的人,各府上的大小管事也是見縫就鑽,一時水仙花在京城賣出了一百餘兩一盆的高價,還遍求不到。隻把數錢數到手抽筋的東叔樂的,恨不得跑到城頭上大喊一聲:“有錢啦!”而雲遙還懵著呢!
看著手裏帳冊上的數字,雲遙隻覺得自己遇到天上的餡餅了,還是超大的。東叔忘形地抱著他大笑:“做到了!她做到了!不是一倍十倍,是百倍啊!天啦,奇才啊!”接著就又是得不得的胡言亂語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