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隻因人心容易變(1 / 2)

心動不如行動,尤其是晚亭心急著賺錢。她總覺的凡事都能被模仿,世間沒有什麼是獨一無二的,所以搶先才能有肉吃,晚了就連湯都沒得喝。在她這種教育影響下,不光是雲遙,就連幾個丫頭都不自覺地有了危機意識,她一說開成衣坊,不到三天,從找地段租鋪麵到裝修就全都弄妥當了,青蜓向她回報的時候,還把她愣的半天嘴沒合上!這,這也太雷厲風行了吧?

“不是你說先下手為強的嘛!再說了,像這樣好的生意肯定會有很多人搶著做,要是慢了,不是隻能看著別人吃肉了?那到時候我們還不得後悔的撞牆啊?”青蜓鄙夷地瞟著她,一臉“你這破記性”的表情。

“你們就這麼相信我啊?弄的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呢!”晚亭嗬嗬地笑。對於眾人把她的話認真聽進去並身體力行的行為,她感到欣慰。想不到上輩子隻是個幹啥啥不行的小員工,到了這裏還有當一把老大的命,真是瞬間高大上,好有成就感啊!

“當然了!你的哪個點子不是好的?哪個不是賺錢的?別的地方我不敢說,就這個京城,現在誰不知道忠勇伯府的敏縣主是棵會走路的搖錢樹?外麵不知道有多少人眼巴巴地盯著你呢,那眼就跟那餓狼似的,嗖嗖地冒綠光。”青蜓邊說邊比劃,將食中二指擱在自己的眼睛上,微微勾起,模仿眼鉤子的樣子,配合她刻意猙獰的表情,笑倒了一旁的青竹。

“對了,侯爺把這件事情跟潤王爺和五皇子都通了氣,侯爺說,畢竟這個生意再好,也不能不讓上麵的那位得不到好處,咱們還得背靠大樹,將生意做的久一點。有了那個人的支持,就不怕有心人找咱們晦氣了!”說著指了指頭頂示意。

晚亭自然懂得這個人指的是建元帝,這個大唐國最大的老板,她的隱形靠山。

確實如此,若是當初的娛樂城沒有建元帝在背後撐腰,就算有秦煦,隻怕應付些牛鬼蛇神也是個煩人的事情。不說別的,就拿太子來說吧,他要是以太子的身份插手,就算是秦煦,也得退讓三分,更別說像秦時那種臉上笑的像朵花,腳底下卻給你使絆子的人了,陰謀詭計什麼的對於這種人是家常便飯,對自己就是趕鴨子上架,完全不是對手。不說到時候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被他奪去,說不定連自己都被奴役做苦工呢!就憑這個原因,晚亭也同意雲遙的做法了!

“那侯爺有沒有說那位是怎麼答複的?”既然都萬事俱備了,那就隻要等建元帝的那個東風吹來,她的這條賺錢計劃就可以順利實施了。

“皇上自然是答應了,隻是因為最近太子的病,皇上不大開心,要不然早就賞東西下來了。聽說上次娛樂城的事就讓皇上高興地跟工部和戶部的兩位尚書大人誇獎縣主你了呢,還直可惜說縣主不是男兒身,不然就破格把姑娘你調到戶部去,管保比現在的尚書更勝任,用起銀子就不需要再那麼苛刻儉省了。你是沒瞧見戶部尚書的臉,可真是精彩呢!”青蜓說的眉飛色舞,活似建元帝誇獎的是她一樣。

青竹就笑:“姐姐這話說的。姑娘沒見,難道姐姐就見到了?怎麼就知道那尚書的臉色精彩了?”

“我雖然沒親眼看見,可是想也想得出來啊!你個臭丫頭,又來抓我的錯了!你就仗著姑娘寵你吧,哪天姑娘不在你身邊,瞧我怎麼收拾你!”青蜓瞪了一眼青竹,笑著威脅。

“那姐姐可沒機會了,我總不離姑娘左右的。”青竹才不怕,她個性活潑,這院子裏沒有不喜歡她的人,就連蕭墨笛那邊也是,更別說外院那兩個妹控了,知道晚亭寵愛這個小丫頭,都另眼相看,下麵的丫頭婆子們更是捧著她還來不及呢!但青竹雖然嬌憨,倒並不拿大,仗著晚亭的勢去欺壓人,更不會眼睛生在頭頂上,所以全府上下倒是這個小丫頭最得人心。

晚亭看兩人鬥嘴覺的有趣,就在一邊看著笑了一會兒,這才問關於太子的病。

“這都病了好長時間了,怎麼還不好呢?那些太醫都看不出什麼病嗎?”晚亭想起在太子府裏的晚慧晚荷兩個小妹妹,不禁憂心忡忡。

在這科技不發達,缺醫少藥的時代,一個小小的傷風感冒都可能因為救治不及時,而斷送了性命,何況這查不出來的病?古人講究治病趁早,越拖延越是危險,所以才有扁鵲見蔡桓公病入膏肓,避而遠走的故事。如今這太子病了這麼久,隻怕是不大好。他若有什麼,別人還罷了,晚慧這個繼太子妃可怎麼辦?那麼小的年紀,就算身邊有晚荷這個有些心機的妹妹幫著,隻怕也是於事無補。

太子府雖不比皇宮內院裏的女人多,可是那些殺人不見血的勾當並不遜色半分。兩個年齡加起來才不過二十二歲的小孩子,教她們如何立足應對?唉!真是想起來就讓人擔心啊!

“是啊。自從太子元妃去了後太子身子就不大爽快,禦醫們說是,因為接連遭受太子元妃和皇長孫的離開,所以導致太子鬱結於心不能發散,又因為著了寒氣,邪風入體,幾下裏一湊,結果就病倒了!算算都好幾個月了呢!”

鬱結於心?嗬嗬……晚亭心中冷笑,活著時也沒見秦昭對晚雪如何好,這會人都死了反而鬱結於心了?這是表演夫妻情深似海麼?隻怕是因為失了皇長孫,地位受到威脅才鬱結於心吧?要知道這一個孩子,建元帝可是重視的很的,結果不但沒保住,還連元妃也去了!秦昭又不是傻瓜,他自然知道建元帝是怎樣看重南宮一家的,要不然怎麼會在滿朝文武裏單選了晚雪為太子妃?那可不是憑兩支歌曲就能定下的,否則豈不是太兒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