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黠果真是個人才,從晚亭這裏得到那一零半爪的兵法後,不但自己細心研練,還迅速地把領悟到的用在了實踐上,經過秦煦的口,迅速帶起了一支由自己領頭的精英隊伍,裏麵的人不僅要跟其他士兵一樣每天辛苦操練,還得學習戰略部署,甚至是絕地求生的本領。“我希望我帶出來的是一支精英,個個能以一當十,甚至當百!”南宮黠對那些自願報名,經過層層篩選後留下來的兵士說。
“在我的手底下,辛苦比起其他人來隻多不少,可能很多地方還比不上普通士兵。我要求你們能在別人的各種眼光,各種侮辱欺淩下都能挺住,更要在富貴榮華各種的誘惑中挺住。這些,你們能做到嗎?如果能,那就留下,我會熱烈歡迎,從此把你當做自己的手足兄弟一樣對待。如果不能,現在就請離開,我也決不為難,隻請你忘了今天這一切就好!”厲眸掃過所有站在他麵前的人,高聲道:“現在,你們告訴我,能不能?”
“能!”挺立的像標槍一樣筆直的士兵們大聲回答,南宮黠卻還是不滿意地大喝道:“聲音這麼輕,你們是沒吃飽飯嗎?”
“能!”士兵們氣壯山河般地大聲疾呼,聲音震得方圓幾裏的麻雀都撲棱著翅膀逃掉了!
“這個二哥是瘋魔了啊!”晚亭掏了掏被震得發麻的耳朵,苦著臉對秦煦說。“這麼大聲幹嘛?又不是上戰場殺敵,需要壯聲勢!”
“嗬嗬。”秦煦被她做出的怪樣惹的嗬嗬直笑:“這個你就不懂了!這叫士氣如虹!不但是為了壯聲勢和膽色,更是為了激發人們心底的那種榮耀感,這個可是以後用來支撐他們的動力,你可不要小看了。”
真的麼?晚亭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記得以前看香港的武俠片,那裏麵的人物不管好的壞的,每次開打時都會怪叫幾聲“嘿哈”之類的,那時她還跟同學吐槽說,打架的力氣還沒有叫喊的力氣大,真不知道這麼怪叫是為了啥!同學笑著回答,用來嚇人的吧?膽子小的很有可能被嚇的直接跑掉!說完兩人哈哈大笑了一通。現在聽秦煦這麼說,感情這大喊大叫是從這裏傳出來的啊,哎,個個都是咆哮帝呢!
“報,抓到一個奸細!”士兵在帳門口大聲報告。秦煦立馬端起臉來,沉聲下令讓押進來。
“跪下!”押著奸細的兵士看那喬裝改扮的西衛國奸細進了帳中卻不下跪,反而兩眼跟個探照燈似的左右掃射,心裏火起。心道你一個敵國細作到了這裏還敢這麼放肆?簡直豈有此理!口中嗬斥,腳尖對著那奸細的膝彎就是一踢,將那奸細踢得“噗通”一聲跪倒。
晚亭咧嘴輕“嘶”了一聲——聽這聲音該有多疼啊?下意識地對自己的腿看了一眼,打定主意,要是這種事落到自己頭上,說什麼也不逞強,麻溜地跪下,少吃苦頭為上。
她在一旁的舉動自然沒逃過秦煦的眼,更明白她的小心思。要不是時候不對,秦煦都要大笑了!這丫頭,怎麼就這麼可愛呢?
壓下想爆笑的衝動,秦煦冷著臉審問那奸細。沒想到那奸細不回答他的話,反而看向晚亭問了起來:“這個人是不是在瞭望台上彈琴唱歌的那個黑衣女人?你們大唐國的敏縣主?”
啊咧?這是神馬情況?自古戰地上的奸細不都是打探軍事部署和路線戰略一類的嗎?怎麼今兒打探起人來了?就算你打探人,那也該是打探軍事最高長官神馬的,哪裏有打探女人的?要是她是指揮作戰的還別說,可是人家明知道她隻是彈琴唱歌而已,幹嘛還打聽啊?難道說敵方的首領是個鍾子期一樣的人,一看到她這個俞伯牙出現立馬感覺找到了知音?啊呸!這不是招禍麼?
晚亭在一旁海闊天空地意淫著,秦煦卻沉下了臉來。
“大膽細作!軍營重地,豈容你胡指亂看,信口攀誣?不想要你那對眼睛了嗎?”
秦煦以為這奸細是要誣陷晚亭,他是知道在軍營中,尤其是這種時候,若是被敵方的人指認該是多大的災禍,輕的禁閉,重的死路一條!他相信晚亭,並不代表其他人也相信,要是走漏出去,不但晚亭要倒黴,就連正在訓練精英團隊的南宮黠也會跟著受株連。真到那時,他也別想著怎麼打仗了,幹脆自殺算了!
“我們大皇子交代,要我來打探這個女人的情況。”跪在地上的奸細仍然抬頭看著晚亭,“看她是不是大唐的那個敏縣主。”
秦煦聽的頭疼!這細作怎麼是個聽不懂人話的?他都這麼威脅了還扯上晚亭不放!
晚亭聽的稀罕,她也不懂秦煦的心思,見這個奸細口口聲聲地問到她,便好奇地走過來蹲下身子問:“你們那個大皇子為什麼要你來打探我呢?我又不認識他!”
秦煦忙喝止她不要亂說話,晚亭搖搖手表示沒關係,讓擔心她的秦煦哭笑不得。這丫頭,一時精明的要命,一時又傻的要死!真是,真是太讓他操心了!
“你真的是那個敏縣主?”細作仔細地看了看晚亭,研究了半天才說出一句氣的晚亭能噴血的話:“長的也不怎麼樣啊!怎麼大皇子指定了非要把你偷盜過去?還說你是什麼‘會走路的搖錢樹’,對他有大幫助。我也沒看見你身上長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