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說這個“無憂”是讓人失去心神的一種霸道藥,它的最大作用不是讓人立刻失去性命,而是讓病人最後成為行屍走肉,為下藥人所掌控,成為殺人武器。
“本來這個藥最多七天就會發作了,但是我看,好像是一開始有誰給他解過一次毒,暫時把毒性壓住了,就形成了這種昏迷的狀態。隻是這個情況也堅持不了多久,滿月之時公爺就會喪失心智,變成傀儡了。”
滿月之時?大家一算日子,還有八天就是十五,就是月圓之時。也就是說還有八天南宮鉉就會失去心智,從此成為敵人手中的利器!
“老爹!你醒醒啊!”晚亭一聽就急了,怎麼也不敢想那麼可親可愛頑皮的人會變成個僵屍一樣的東西,沒有半點感情地對他們出手!
撲到南宮鉉床邊,晚亭急的拚命搖晃沒有知覺的人,不停地呼喚著:“老爹,你醒醒啊!我是亭兒,你的女兒啊!你不是最喜歡吃好吃的嗎?你快醒過來,想吃什麼我都給你做。”青竹在一旁癟了癟嘴,哇地哭了出來。
“你這孩子,姑娘心急,已經夠難受的了,你還添亂!”青蜂急忙把青竹拉進懷裏,輕聲地責怪道,一邊又勸晚亭:“老爺還有幾天時間呢,又不是沒希望了。姑娘且不要著急,我們隻要抓緊時間找來解藥就行了。一味的著急難過除了苦了自己的身子,也解決不了問題不是?”
南宮黠點頭:“青蜂說的是。妹妹,父親已經這樣了,我們不能再亂了方寸。父親常說越是麵對困難險惡越要沉得住氣,我們不要讓他老人家失望了。”
“說到解藥,我想起來了。”秦煦難過了一會,忽然想起來南宮鉉中毒後的事情,忙對眾人說道:“我記得當日軍師中毒後,紫衣侯曾立即給軍師服下了一粒藥丸,然後他安排好了軍中事務就出去了,再然後就失蹤了!”看了眾人一眼,秦煦問:“依你們看,是不是紫衣侯當時就曉得軍師中的是什麼毒,也知道解藥在哪裏,所以去找解藥去了?”說完自己一想,確實有道理,因為隻有這個原因才能解釋,雲遙為什麼要把軍務全部交給他管,而他又為什麼突然失去蹤跡,自然是出現了變故,落在了敵人的手裏了!
隻是他又不明白了,如果說雲遙落在了敵人的手裏,按照兩國正在交戰來說,辜翼揚應該會把雲遙押到陣前來打擊要挾唐軍才是,怎麼會無動於衷呢?甚至在他看來,一開始辜翼揚分明是不知道雲遙不在軍中的,所以他才會在陣前說“讓你們那個主帥出來,本皇子跟他是老朋友了,新賬舊賬一塊算”的話。即使後來辜翼揚知道了雲遙失蹤,可除了疑惑也沒有其他特別的表情,這些都在說明一個事實:雲遙沒有落到辜翼揚的手中!
可如果不是在辜翼揚那裏,那又應該是在哪裏呢?秦煦百思不解。
“報!報監軍大人,敵方發現動靜。似乎有開戰的跡象。”探子快速來報告說西衛國要開戰了。
秦煦揮手:“下去再探!”
“得令!”探子迅速去打探敵情去了。
“軍師的事刻不容緩,可目前敵軍又來進犯,我們該商量一下具體怎麼辦才好。”秦煦一手撐著桌子,一手捏著拳頭輕敲著桌麵,詢問眾人道。
“既然如此,那就打吧!”南宮黠說。晚亭看著南宮黠問:“這也好。正好也順便檢查一下哥哥你的精英部隊。畢竟再多的訓練都及不上實戰經驗,就當是磨練了。二哥,你覺得呢?”
南宮黠沉思了一會,毅然道:“那就這樣,我也正想考驗一下自己的能力呢!不過,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那是自然。有什麼要求你隻管說,隻要能打贏就行。憋了這麼久,也該出一出這口鳥氣了!”秦煦表態。
據探子來報,西衛國的軍隊由大皇子辜翼揚率領,納木赤任前鋒,這些都不算新鮮,唯一新鮮的事情是,此番辜翼揚不知從何處學來幾個陣法,正信心滿滿地等著大敗唐軍,一雪前恥。
“可知道他學來的都是什麼陣法?厲不厲害?”秦煦聞訊急忙問探子詳細的消息。探子說,隻知道有什麼“一字長蛇陣,二龍出水陣”這類的叫法,具體情況還不明白。唯一能肯定的是,這些陣法確實厲害,據說那些陣法一經發動,明明是非常普通的士兵也能瞬間以一當十。
“這麼厲害?”秦煦皺起了眉,擔憂地看看南宮黠,又看看晚亭等人。
要是單打獨鬥,秦煦雖不敢說是信心十足,但也不會遜色給別人。雖然失了一條臂膀,但這些年他心懷仇恨,總想著有一天要找仇人算賬,因此從沒有放棄苦練。後來認識了晚亭,得她支持,更是拿獨臂大俠楊過的故事來激勵他,使得他的武藝更是突飛猛進。所以,如果要上戰場去單挑,秦煦並不認為自己會比不上別人。可是,這個什麼陣法講究的不是單槍匹馬的決鬥,看探子得來的消息,這講究的更像是一種團體作戰,這讓他頓覺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