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籌帷幄之中,決勝於千裏之外。”是對競爭中算計智謀的絕妙總結。謀略決定競爭的勝敗。知己知彼要算計;避強擊弱要算計;兵貴神速,以快取勝要算計;亂中取利要算計;一切盡在心智的角逐之間。至於是勝算,還是失算,全看你的功底深淺了。商道就是智道。
在對手的薄弱處下手
弱點與優點:每個生意人身上都存在弱點,這並不令人奇怪。關鍵是要看你的弱點是否被別人抓住,或者你能否抓住別人的弱點,這直接決定你的成敗。李嘉誠始終認為經商應當洞察算計對方的薄弱之處,與對手較量,不能攻其優,應當擊其弱,這樣才能加大取勝的概率。因此凡是懂得算計的商人都是捕捉競爭對手弱點的好手,可以在頃刻間占得先機,贏得主動。
1977年是李嘉誠人生的分水嶺。1977年之前,李嘉誠隻是不太出名的普通的生意人,而1977年之後,李嘉誠就成了一個大名人,拍賣場上,李嘉誠舉手應價,被譽為“擎天一指”,在地產界舉足輕重。
這一切的轉變緣由是因為李嘉誠參與地鐵中環站和金鍾站上蓋興建權的競投,一舉擊敗置地巨人而中標,吹響了華資全麵進攻的號角。李嘉誠也因此而被譽為“民族英雄”。地鐵工程,是當時香港開埠以來最浩大的公共工程。中環站和金鍾站,是地鐵最重要、客流量最大的車站,位於全港最繁華的銀行區,中環、金鍾兩站,就像雞的兩隻腿,其上蓋可建成地鐵全線盈利最豐厚的物業。全港地產商無不垂涎欲滴,誌在必得。
在李嘉誠眼中,投標的意義早已超越了上蓋發展本身盈利,更在於一旦中標,可使自己聲譽直線上升,脫穎而出,躋身第一流的地產商之列。在此前,在人們眼裏,李嘉誠的長實公司隻是一間在偏僻的市區邊緣和荒涼的鄉村山地買地蓋房的地產公司。在寸土尺金、摩天大廈林立的中區,長實公司竟無半磚片瓦,無立錐之地!
李嘉誠涉足地產20春秋,擁有地盤物業麵積已直逼置地,已完成了“農村包圍城市”的戰略。李嘉誠覺得改變形象的時機已經成熟。
李嘉誠立誌攻堅,挺進中區,與置地展開正麵交鋒,“最後奪取城市”。在這決戰的曆史關頭,李嘉誠的心情既興奮又沉重。假如一戰而捷,占領了中區,那麼長實就可“一飛衝天”;但假如失敗了呢?那長實將屈居人後,臥薪嚐膽。
同時李嘉誠也深深地明白:一個公司的形象將直接關係到信譽,關係到利潤的大小。所以,地鐵上蓋投標,機不可失!
這個李嘉誠,終非池中之物,時機一到,便蛟龍入海。從這裏我們可以看到,當我們實力未夠時,要忍辱負重,踏實積累。而當積蓄夠了實力時,一遇到機遇就要奮力勃起,以達到一鳴驚人,給公司樹立一個新的形象。因為良好的形象就意味著財富。
現在回味起那次競投地鐵上蓋發展權,李嘉誠仍然有點心裏發怵,那是一場香港地產界的大戰。
在競投之前,李嘉誠就做了估算,他預料參加競投者將會有置地、太古、金門等英資大地產商、建築商。稍遜於英資的華資各地產建築公司也極有可能全力一搏了。
很自然的,置地的奪標呼聲最高。看來李嘉誠要真想虎口拔牙,從本質講就是要與此龐然大物對撼了。然而,整個香港地產界誰又不知道這樣一句俗語呢?“撼山易,撼置地難!”
港島中區,是置地的“老巢”。當年,置地創始人保羅·遮打參與中區填海,獲得港府成片優惠地皮。置地在中區擁有10多幢摩天大廈。置地廣場和康樂廣場,位於未來的中環地鐵車站兩翼。中環車站又恰好落在遮打道上。遮打道的南側,則是遮打花園廣場。就憑這些街道的名稱及物業的主人,就可知置地在中區的地位。
還有更厲害的是,當時的公眾和傳媒,依據那老而得來的慣例,居然把中環站叫作了遮打站。而金鍾站則離這座遮打花園廣場僅100米,簡直就處於置地的眼皮子底下。要攫取中環、金鍾車站的興建權,就等於是打入中區的心髒,等於是要到置地這隻坐山虎的食槽裏奪食。臥榻之旁,又豈能容他人酣睡呢?看來這場惡鬥是在所難免了,要扳倒置地這個巨人,非同兒戲,如果稍有不慎,自己就會弄得傾家蕩產全盤皆無了。因為不管怎麼說,長實的實力的確是遜色於置地。
因此,麵對著長實與置地的第一次正麵交鋒,李嘉誠製訂了不動聲色,避其鋒芒的戰略。因為李嘉誠深知,長實如果與置地鑼對鑼、鼓對鼓,列陣而戰,那長實將必死無疑了。所以,李嘉誠一直在考慮,看看“誌在必得”的置地,是否也會“大意失荊州”呢?
李嘉誠冷靜地分析對手。置地的另一個創始人是凱瑟克家族的傑姆·凱瑟克。凱瑟克家族由於對中共政權懷有太重的戒心,所以,一直力主把發展重點放到海外。這樣,現任置地大班及其後台老板怡和係大班紐璧堅坐鎮香港抉擇的精力勢必被分散。這是置地的不易洞察的薄弱之處,人們往往會被置地的“貌似強大”蒙住雙眼。
其次,置地一貫妄自尊大,目空一切。過於自負的置地,未必就會冷靜地研究對手,並“屈尊”去迎合合作方。這也是置地的另一個致命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