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明亮握著小青的手柔聲說,青兒,別說了。我們過得不都好好的麼。易明亮就這樣,一隻手扶著方向盤,另隻手交叉著小青的手,生怕對方丟了似的,到了BABYFACE的停車場。
車一停,小青撥電話,易明亮戴上寬大的眼鏡,穿上一件灰色風衣。沒一會兒,一個胖光頭來到車邊,他說,我們老板讓我來接你們。
小青一行四人尾隨光頭佬,走消防梯,進了CATWALK的VIP包房,途中沒遇到任何人。光頭佬對小青說,一切老板都安排好了,請你們放心。他說他等會過來跟你們喝幾杯。小青點點頭說,謝謝,謝謝。光頭佬出去後,一會走進一個服務生,端著紅酒及水果拚盤,放上玻璃桌,開好酒,調好音樂。他對他們說,我在門口,你們有什麼需要按下服務燈就行。他說完,走了出去,關上了門。易明亮坐下來,小青挨著他也坐了下來,頭靠在易明亮的肩膀上,兩人握著手。
小青見林木、蕭寒都沒坐下,他說,妹妹啊,你們坐啊。是不是嫌冷清了?實在沒辦法,我和亮啊,自從他成名後,沒那次不跟今晚這樣偷偷摸摸,跟做賊似的。你們也知道,狗仔隊嗅覺太靈敏了,如果我和亮的關係,被曝光,那後果可不堪設想。我們內地不比港台、國外,除了哥哥張國榮敢對媒體坦白,金城武呢,僅僅是含糊其辭,也不敢曝光他的男友。我們真不容易啊。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女嬌兒。老天作弄啊。
易明亮親了口小青說,你就是我那女嬌兒,最美、最讓我疼惜的女嬌兒!小青假裝慍怒說,我是你哪門子女嬌兒?你那女嬌兒可是跟你結婚登記,登堂入室的啊。又不是沒見報紙上刊登的你們的照片,那叫個恩愛啊,那才叫個親熱啊。易明亮麵露為難之色解釋說,你才是我的真嬌兒,愛的是你,牽掛的是你,心裏也隻有你。她隻不過掩人耳目而已。小青微微一笑說,好了,好了,逗你的了。
今晚我們開開心心。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見你啊。你每次一走,我都覺得,你這一走啊,永遠都不會回來了。小青的聲音悲傷了起來。易明亮說,別老說沒影的話。別難過。我一有空就會過來看你。小青說,一個劇組跳到另個劇組,拍到哪個年月啊。易明亮說,別傻了。工作嘛。今晚我們開開心心的,好麼?蕭寒、林木,我們喝一杯。
小青叉開著腿麵對麵坐在易明亮的雙腿上,和易明亮糾纏地舌吻,熱烈如排山,如倒海,大有天塌下來也不予理睬的忘我境界。小青的左耳有兩顆耳洞,底下戴的是方型卡迪亞限量版耳釘,上麵則穿著白金針,緊緊繞著易明亮脖子的左手,食指則戴著一枚Tiffany鉑金戒指。晃來晃去的燈光,偶爾映照在同樣晃動的耳釘及戒指上,閃出璀璨異常的光芒。
蕭寒和林木受了他們的感染,也抱在一起,嘴對嘴地喂酒。似乎整個房間都隨他們沉醉了,尋不到歸路。此刻敲門聲響了幾下,隨即門開了,進來一個穿著得體,膚色富態的中年男人。這男人的忽如其來把包房裏迷醉的氣息給攪亂了,他們都停止了,轉過頭去看那中年男人。那男人笑眯眯地說,打攪你們了。我給送你們瓶酒,表表心意。小青邊從易明亮腿上下來,一邊麵露微笑對那男人說,是王老板啊。好久不見了!謝謝!王老板說,你跟易明亮可是稀客啊。
請都請不來呢。易明亮說,一兩年沒過來了。時間過得快啊,不知不覺。王老板說,那是,那是。我認識你們的時候,你們還是愣頭小青。喝醉了在我這胡鬧。易明亮說,王老板啊,你丫,我們每次來,你都提那件荒唐事。最近生意可好?王老板說,老樣子,老樣子。都還過得去。最近在拍什麼新戲呢?我經常在電視裏見你。我老婆孩子都很喜歡,你的海報貼滿了我女兒的牆麵。我跟我女兒說,我跟你是很好朋友,她興奮地纏著我要你的簽名。易明亮說,抬舉了,抬舉了。我幫你簽,就算簽上一屋子,也沒怨言。
易明亮埋著頭簽名小青指著林木、蕭寒對王老板說,這是我兩朋友。王老板點點頭舉起酒杯說,歡迎你們常來。來一起幹一杯!大家一飲而盡。
王老板走近小青,往小青手裏塞了一小瓶KY。對小青說,這可是上好的貨,送你,待會用得著。小青哈哈笑了起來說,王老板每次都想得如此周到。王老板說,我還有點事,先走了。祝你們今晚玩得開心。其他人對王老板說,再見,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