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我在等你回來過生日(1 / 2)

三十二我在等你回來過生日羅可回到家,已是爛醉如泥。羅可醉醺醺但顯得十分興奮地對黃晃說,親愛的,我回來了。今晚的啤酒賣得可好了。黃晃在裝睡,沒搭理羅可。羅可沒衝涼,直接軟塌塌地倒在了床上,渾身的酒氣,彌漫開來,充滿了整個臥室。黃晃對酒味並沒不敏感,更貼卻地說,他挺喜歡聞酒精的香味。而今晚濃鬱的酒味,卻讓他覺得惡心,胃裏直翻騰。黃晃和羅可在一起,羅可醉成今天的狀態已有好幾次了,往常的幾次,黃晃都小心翼翼、心疼地為她擦拭身軀。羅可倒在床上後,黃晃捂住了鼻子,睡在了床的最邊緣,往常他都抱著她,憐惜地撫摸著她火紅的頭發。黃晃堅持躺了會,最後還是起了身。他看了一眼羅可,那神情,仿佛看到的是拉在床上散發著惡臭的一陀屎,真想一腳把她踢到窗外去。黃晃拿了件被單,去了隔壁的臥室,緊緊地關上了門,他著實不想讓那惡心的酒味,彌漫過來。

羅可早上醒來時,摸了摸床邊,空空如也。心想,莫非黃晃怕驚醒她上班去了?可她經過幾次的調準生物鍾,哪怕是喝醉後上床,都不會睡過。頭撕裂般疼痛,唇幹舌燥。她艱難地爬了起來,疲倦地望了望鬧鍾,時間並沒過,才六點,往常黃晃還躺在床邊睡覺呢。她走出臥室,喊道,親愛的……親愛的……沒聽到黃晃答應,走進臥室時,才發現地上躺著一串吊墜和已裂開的盒子。羅可一眼看到那吊墜就喜歡得不行,真是太漂亮了,如果穿上套白色的連衣裙,配上這吊墜,那感覺就是公主。她蹲下來,小心翼翼地拾起吊墜,讓人傷心的是,吊墜已壞了,鑲在上麵的水晶有些脫落了,有些有了裂紋,不過她還是很喜歡。心想這吊墜一定是黃晃送她的生日禮物。她輕輕地吹去吊墜上的塵土,輕柔得仿佛怕吹疼吊墜似的。盒子盡管裂開了,但依舊很精美。她把吊墜小心翼翼地裝進盒子裏。心裏納悶,怎麼成了這樣?莫非昨晚喝醉,不小心給碰到地上了?可也不至於壞成這個樣子啊。如果不是用力摔在地上,是不可能成這樣的。莫非昨天發了酒瘋?可從沒發過酒瘋啊,喝醉了隻會乖乖地睡覺。這麼早,黃晃去了哪裏呢?羅可再喊了幾聲,老公,老公。沒人答應。接著她又喊了幾聲,黃晃,黃晃。依然沒反應。羅可望了望牆上的日曆,才發現今天是周六,黃晃今天不上班。羅可推開另外間臥室的門,床上擺著件皺巴巴的床單,還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煙味。床頭櫃上擺著個煙灰缸,煙灰缸堆滿了煙頭。可這臥室在蕭寒離開後,她徹徹底底清洗過,就連屋裏的其他地方也前所未有用心地洗過。她可不想屋子裏留有蕭寒的氣息,哪怕是一點點。黃晃和蕭寒在一起時的床單、浴巾、毛巾等等,羅可都悄無聲息地換掉了。黃晃已不抽煙了,羅可也不抽了。他們約定為了將來要孩子,為了孩子健康,戒煙的。昨晚發生了什麼呢?羅可沒一點記憶。酒喝醉後真的什麼都忘記了麼?可她還記得昨晚她喝了很多,遇到個闊綽的中年男人,賺了不少錢,打的回來時,她還數過,共1980塊,回到家後,連澡都沒洗,就倒在了床上,那時黃晃睡著了,沒跟以前她喝醉時那樣幫她擦拭身子。並沒和黃晃發生任何爭吵啊。羅可為了證實自己的記憶,她拿出錢包,數了數錢共1955塊,嗯,打的花掉了25塊,一點都沒錯。看到一晚上的成果1955,羅可會心一笑,九天後,便是黃晃生日了,到那天錢應該攥得差不多了,夠買一塊浪琴手表送他了。可黃晃怎麼忽然消失了呢?羅可一下子變得焦急不安,在客廳裏走來走去,撥打他的手機,手機卻在臥室響了起來。黃晃還說好了,今天帶她出去郊遊,莫非他現在出去買需要的東西去了?一想到這,羅可心又安定了,湧出一股甜蜜。

黃晃那晚根本沒睡,睡不著。抽完兩包煙,看完了喬伊斯的《都柏林人》後,天就亮了,天盡管亮了,卻沒睡意,肚子卻餓了。心想,不管事情怎樣,也沒必要對自己過意不去。於是梳洗了下,去了外麵吃了早餐。

黃晃吃完早餐,進了家。

羅可見黃晃進來,開心地問:“老公你去哪裏了?不說聲,你不知道我會擔心麼?”說完看到黃晃抽著煙,羅可眉頭一皺,又說道,“我們不是說好不抽煙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