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倒黴的一天來了,好象是在我們租了房間的3個月後的一個晚上。
那夜,也許就是精子撞上卵子的夜。
我們大多時候是不用安全套的,用的是體外,體外聽說不是太安全,所以我隻能說是也許是那夜,因為那夜的可能性最大。那夜月月過於吭奮,當我氣喘息息地說,我快不行了,正開始慢慢提起臀部時,她雙手緊緊地抱住我的屁股,象溺水的人抓著一根救命稻草樣,我從未發現她有如此大的力量。一個提桶水都說不行的她,滿臉通紅,渾身發熱,半閉著眼睛,斷斷續敘地說,不要走,我冷。今天是安全期。她說的同時拚命地搖晃著,搖晃著。那破床也跟著同樣頻率的吱吱叫。
那夜是冬天,去年的冬天。
今夜是春天。
那夜記得不是很冷,清冷的月光透過玻璃,投落在牆壁上。盡管那牆有些脫落,牆上本該潔白的塗料也變得渾濁不堪。不過在那月光的映照下卻顯得異常的美,一種略帶頹廢,殘缺的美。
我們瘋狂後,我的頭埋在了月月不大但堅挺的雙乳間。我喜歡那裏的那種氣味。至於叫我說出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氣味,我也很難描述,反正是我喜歡的那種味道。月月已經滿足地發出均勻的呼吸聲睡去了。她那柔和的氣息呼在我的臉上有種很煽情的味道。我和月月有點不同。她瘋狂後馬上就能睡著,而我不能,我總是久久不能入睡。
房子裏靜得似乎能聽得到由於寂寞不能入睡的常娥在廣寒宮散步的聲音,清清繞繞,飄飄忽忽。
過於安靜的背後總有些不平靜不安分在蟄伏。
先是聽到腳踏樓梯的聲音越來越近,不一會兒竟來了我們的房門口,我的心忽地一沉,一種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我看了看壓著我手臂的月月,她依然沉沉甜甜地睡,在月光下顯得異常的美,恍惚間,竟是那種讓我心疼的美。牆壁依舊泛著略帶傷感的美。
我的房門被人使勁地敲著,有人扯著撕啞的嗓子喊,有人嗎?快開門呀?
月月被這突如其來的叫喊,驚嚇得坐了起來,雙乳突地跑出了被子外,睜著一雙驚恐的眼睛望著我。她剛才的那種讓我有點心疼的美一瞬間消失怠盡。那時我遺憾地想我可能是不可能找到一個美得讓我心疼的女人,也許那種美隻是稍縱即逝的,如劃破天穹的流星,如漂亮的肥皂泡。
月月慌亂地穿起了衣服,好象忘了我的存在。
沒等我們整理好衣服,房外的人衝了進來。
11.
我們被帶到了校保衛科的一間房子裏,此時已經有幾對男女低著頭蹲在靠牆的位置。
他們隻是簡單地問了問我們的一些問題。還教訓我們說,你們不知道同居是違反校規的嗎?
我們能答的答,不好答的就低著頭,算是默認。
他們沒把我們怎麼樣。最後說,你們的宿舍也關門了,今晚就在這呆一晚吧,明天我們開會決定處理你們的意見。那夜的後半夜,月月有點沮喪,沒怎麼說話。
而我,卻一直在回想著我們被帶來時的路上情景。
12.
幽怨寂寞的常娥被這突如其來的吵雜驚嚇住了,慌亂地跑回了她的閨房,心有餘悸。急忙扯來一塊雲朵,遮住她的窘迫,掩飾住她內心的那份寂寞,傷感。
雲朵由於常娥過於窘迫而羞紅了的臉也鑲了一圈圈粉紅的色彩,由中間向外漸漸淡去。
常娥,怕被人知道,神仙,而且是漂亮的神仙,也會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