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一對的情侶,要麼恩愛地纏綿著,要麼輕輕地說著情話。
湖邊柱體燈不斷地變化著色彩,無論怎樣的變換交替,但終究是都是那樣幽怨,那樣愁緒滿懷。幽暗的湖麵,靜悄悄的,不見一絲波瀾。
我不知道怎樣對她說什麼,對她怎樣解釋。
她說,我理解你,你不用內疚,真的。你有你的事,你有你自己的抱負。我來隻是想來一個完美的結束。你不是說過,你喜歡喝著濃濃的黑咖啡,聽著輕柔的音樂,看著一本舊舊的線裝書,書裏的故事,最好要籠罩在一種淡淡的憂愁中,要淒涼蒼白的美。淒涼,荒蕪才接近生命的本質。是呀,你說的對,淒涼,荒蕪才接近生命的本質。她的聲音感傷,有點哽咽。她停了一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接著說,我在我們沒有聯係的99天裏,我準備了你所喜歡的東西。
說完,她抬起頭,望了望天。又深深吸了一口氣。
我從沒有後悔,認識你,愛上你。沒後悔。真的。沒後悔。我有著美好的回憶。
我,無語。
你說我能說什麼呢,難道一個勁的說,對不起嗎。你不覺得那樣太蒼白無力嗎,人家對你的愛就是隨著輕輕的一句對不起而一筆勾銷嗎?
時間,一點一滴,哀宛流逝。
北北,隻言片語,劃傷自己。
北北對我說,我要走了,時間不早了。
我問,你去哪裏?這樣晚。
沒什麼,見到你一麵,我就心滿意足了。去農大,找同學,太晚,不好打攪。我去上通宵網吧。她的眼光投落在那幽暗的湖麵。接著說,對不起,我浪費你時間了,你回去吧,你明天還有課。
我說,我陪你上。
她說,不,我一個人就好。你明天有課,你今晚好好睡,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她歎了一口氣。
不,若是我把一個女生孤零零地扔在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心不安。我還是人嗎?
不,你一定得回去睡覺。這是我最後一次要求你為我做的事。你不答應你,我會恨你的。
無論我怎樣堅持,她依舊是那樣堅決,那樣倔強。
她的手指觸到我的手指,冰冷,眷戀。
我真的就把她扔在了一個煙霧彌漫,令人窒息的網吧。一個人。她說她聽聽歌,一夜就會悄然而去,就如我悄然離開她一樣,那樣迅速。她一說完,隨即就若無其事地朝我笑笑,又說,別在乎呀,開玩笑的。她有手輕輕地捶了捶我。她的笑,無奈,淒涼,盡管她在極力掩飾。
我剛到宿舍,我接到妖妖給我的電話。
她問我,是不是看到北北?她說她今晚一定要一個人去見你。我叫她明天去,有點晚。她真的是喜歡你,她這些日子時不時莫名地哭,她一針一針幫你織了圍領,買了你喜歡的書,買了你喜歡的苦咖啡。??????那一夜,我睡不著。
想了很多,良心在所到譴責,如亂絲纏住我的心,讓我窒息。
若是她破口大罵,若是她橫眉冷對,也許我會安然入睡,可是她??????早上宿舍門一打開,我就跑到北北所在的那個網吧。
我氣喘息息地到達時,她耳戴耳塞,伏在電腦前在睡覺。我輕輕地推了推她,她醒了。
她問,你怎麼來了,你不是要上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