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日頭偏西，父親站在山頂上，他已經能看到姨父所在的那個村落。心情好了些。
走下那個山時，他見了一個正放牛回家的老伯，父親問了走哪個路好。那老伯看父親他滿臉汗跡，被樹枝撕開了的衣服，很匆忙的樣子，很疑惑。便問：“年輕人，你這是做什麼了呢？”父親搖了搖頭說：“沒有什麼！”等老伯指了路，父親說了聲謝謝，就飛快趕路去了。
等父親趕到姨父家，天已經黑了。他們一家人都已經吃過飯了。
他們見父親如此狼狽，來得如此唐突。父親說了原由，叫他們打個電話報下警。
他們安慰說，不要緊，你自己人沒有事就可以。姨媽做好菜煮好飯姨父便拿出白酒說喝幾盅壓下驚。
19。
兩個月後，父親壓死人的事基本處理完了。賠了一筆錢，錢是把車賣掉得來的。
車沒了，就沒有賺錢的工具了。但是生活還得繼續，父親就東借西借湊了點錢在汪家開了個小店，賣賣廉價的服裝。生意主要是母親負責。生意不好也不壞隻能將就過活，肯定沒有以前生活的闊戳了。
等我正式上初二時，小店就經營起來了。
我就從親戚家搬出來了和父母一起住。不過有些日子我會和我同學睡。
我一個玩得很好的同學，他叫什麼我現在都記不起來了。他是從縣城轉學過來的。他一個人住在糧管所的一間空房子裏。就是他第一個告訴我，用手套弄下體會有很舒服的感覺。
初二那時我開始發育，下麵也開始有些黑了，嘴唇上也有黑黑的若有若無的毛。
當我第一次知道套弄下體能有那樣的快感，從此我一發不可收拾。每天不套弄我就睡不著。
第一次見安全套是在家裏的桌上，那時進行計劃生育，每家都得發了點。
妹妹把那東西拿在麵前邊吹邊問我：“哥，這氣球怎麼滑滑的，是不是塗了油呀？”那時我也不知道那東西是用來做什麼的。父親見妹妹把安全套當氣球吹，就把他奪了過來。他隻是說：“這不是氣球，小孩子不要玩。”我覺得父親有點神秘息息的。覺得有點怪，我就偷偷地拿了個放在自己口袋裏。
到了同學的房裏我拿出來問他這是什麼東西。他笑笑。
說：“真是老土，安全套都不知道。”
“安全套？”我一臉迷惑，納悶這個氣球樣的東西怎麼會和安全有關呢。
“你套弄自己的下體時，不是會噴出乳白的漿液嗎？那叫精子，若是弄到女人的洞裏，女人就會懷孕。把這個套子套在你的雞雞上，不就不會把精子弄到女人洞裏了？女人不懷孕，不就安全了。”
那時我感覺到我知識如此的貧乏，我這個全班數一數二的遠遠不及考試隻能考個二，三十分的。
冬天的一個下午，太陽很暖，白花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