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霜夜裏睡得特別安穩,清晨她著裝就序,帶著好心情朝學校走去,今天是暴風後的第一天,她要將自信清爽的一麵展現給同學們,特別是冷焱。路上她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不是嚴恒,是蔣寧,“又是他,總是像鬼魅一樣纏著我哎。”“文霜,我怎麼好幾天都沒見到你?”“那幾天我沒去上學,還有啊,你不要老是關注我,我最近很煩。”說完不等蔣寧再張口,她就頭也不回的向前跑去。隻留蔣寧一頭霧水站在原地,“中邪了?”他搖搖頭,似笑非笑向前踱步而去。
“同學們,今天初三考試,我們課間就不做操了。”聽到喜訊,同學們紛紛鼓掌,的確學校給他們的自由時間不多,上午課間半小時要做操,下午課間半小時要跑步,他們沒有足夠活動的時間,所以聽到不用做操,也意味著下午不用跑步,當然開心。陳老虎看著他們歡喜的樣子好笑又無奈,抱著一摞作業朝辦公室走去。同學們也拿著毽子、籃球、羽毛球有說有笑的朝樓下走去。嚴恒走到文霜身邊輕輕說:“走吧,我們也下去散散步。”“你不打籃球。”文霜語氣淡漠。“不了。”說著便牽起文霜的手向樓下走去。他的身影高大,在老師麵前卻弱小,倘若你努力學習,將來我們都上大學,媽媽一定同意我們在一起,可是你偏偏是街頭混混,縱然有完美的家庭背景,卻也是曇花一現,家當還經不住你一年的揮霍。文霜為他們的將來感到惋惜。
操場塑膠跑道上有體隊的同學在練習跑步,操場的正中被跑道環繞的是瀝青地麵,固定著數個籃球架,同學們在上麵踢毽子,打羽毛球,打籃球。廣播裏播著牛奶咖啡的專輯《明天你好》,如果時間定格此刻,文霜多向一直陪嚴恒繞著跑道走下去。勾勾手,不分離。“那是假的。”一個聲音回蕩在文霜的耳邊,是正義天使嗎?文霜和嚴恒小拇指緊扣,穿梭在操場中。再有一年,就是你我分離之時,那時你心中是怎樣的感受,我又會有多麼不舍?文霜傷感的想,連和著音樂,惆悵。
“我們回去吧。”“你累了?我們要不在看台坐會兒?”“你坐吧,我回班呀。”“你都回班我自己坐的有什麼意思?”回班的路上他們分為安靜,一路上都沒再說過話,彼此就像陌生人。嚴恒也感受到文霜對他的異樣,她的冷淡,就似換了一個人,沒來的這幾天裏,文霜在家裏究竟受到怎樣的為難?文霜始終沒有向他道明,他也沒有追問,隻是在心裏暗自揣測。
每每下課,文霜都不再和周圍的同學們聊天,隻是一個人悶頭學習,偶爾會趴在桌上休息,嚴恒有時會到文霜座位上看她,都被文霜三言兩語打發掉。在中下等學生眼中文霜變的高冷,在好學生眼中她則要奮起直追了。
曾經輝煌的文霜,今後是恢複成佼佼者,還是辛苦白下,如今隻是妄加評論罷了。她的桃花劫會就此過去嗎?願她坦然麵對今後的挫折,努力在學業這條激流上奮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