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天,細細算算還有半個月就放假了,初二的他們就要迎來初三,任何人看來尋常的一天卻暗含厄運,他們終究難逃命運的譴責。
上午很平靜,幾節課過後就是中午,秋日的中午並不是很熱,想念媽媽香噴噴的飯菜,逃脫嚴恒深情地目光,躲避蔣寧煩人的糾纏,文霜第一個衝出教室,朝家的方向奔去。由於走的早,路上的同學並不多,交通也沒有以往堵塞,文霜順利回到家,媽媽可口的飯菜整齊的擺在桌上,今天她一定心情好好。“媽媽,什麼是這麼高興?做這麼多好吃的菜,一定有喜訊吧。”“瞧你說的,非要有喜訊才給你和爸爸做好吃的菜嗎?說的我老是虐待你們。”自從上次嚴恒與冷焱的事之後,媽媽似乎很留意文霜在學校的舉動,也不在出差。電話鈴響了,文霜接起,是爸爸的來電:“喂,爸爸?怎麼了?”“爸爸今天中午不回去了,接了點私活,你和媽媽吃吧,別等我了。”“你知道媽媽……”話還沒說完,爸爸掛掉了電話,電話裏傳來“嘟嘟”的聲音。文霜無奈的掛掉電話,撇撇嘴:“這麼好的飯,爸爸卻吃不上,哎。”“你爸爸不回來吃了?”“是啊,可惜了,晚上吃就舊了。”“哎呀,我這裏還做著呢,你說說不回來吃也不早打電話,害我做這麼多。”“隻能晚上吃嘍。”文霜邊說邊拿起碗筷美滋滋的品嚐媽媽的手藝,“進步了呦,繼續努力。”“好了,少拍馬屁,吃完快去睡覺。”文霜按照以往吃飯的速度迅速吃完便去睡午覺了,隻留媽媽一人還在廚房裏忙亂,頗像家庭主婦。
午間時光是短暫的,午覺也是永遠睡不夠的,直到媽媽的聲音“震耳欲聾”文霜才睜開惺忪的睡眼,懶惰的伸了一個懶腰,伴隨著媽媽的嘮叨走出家門。
學校總是要求同學們早到晚離,若是貝熙和柏小溪在,路上說笑也不覺困乏。文霜在睡意中暗自慶幸:今天沒有看見蔣寧,運氣好好。走進班裏,就看見嚴恒在自己的座位上搗鼓著什麼,文霜再走近一看,他在往本上不知寫什麼。“嚴恒,你在做什麼?”“沒有。”聞聲抬起頭正對文霜不冷不熱的目光,慌亂中手裏的本掉在地上,文霜蹲下撿起翻開一看,第一頁的右上角不大不小寫著一個“嚴”字,似用血寫的。“你拿什麼寫的?”“我手劃破了,那是血。”“你好惡心啊,血書也不用寫到我這裏吧,這以後怎麼用啊?再說這是物理筆記本,真是夠了。”文霜厭惡的神色即可顯現,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足以證明她已嫌棄嚴恒。嚴恒先是一愣,隨即收回臉上的笑容,神色凝重的問文霜:“你,怎麼了?心情不好?”“沒有,我,還沒睡醒。”文霜自知語氣重了些,隨即為自己打圓場“我今天午休時間短了,有點瞌睡。”“哦,這樣啊,那你再休息會兒,我不打擾你了。”說著嚴恒起身將文霜的座位讓開。文霜坐下趴在桌子上,自責的想:傷了他的心,真是連裝都不會。
“文霜,你過來,我有話對你說。”沒多久嚴恒就大喊文霜。文霜跟在他身後走出教學樓,他是要質問我為什麼那樣對他嗎?結果出乎意料,身後是涼爽的北國秋風,麵對著嚴恒帥氣的麵孔,“文霜,我,我。”“哎呀,有什麼就說嘛,吞吞吐吐,你劫銀行了?”她的語氣平緩不少,恢複了以往撒嬌的狀態。“沒有,隻是這件事我真的沒辦法對你說。”“那你把我叫出來幹什麼,喝北風嗎?”“嗬嗬。”嚴恒被她逗笑了,“我想玩弄一個女生,你同意嗎?”不經意間他說了。文霜張大嘴瞪圓眼,有些不相信,隨即她換角度打了心裏算盤:如果我同意,他就不會打擾我,我就會安心學習。“不過我得知道是誰啊,才能做出決定。”“靈心妹。”“她啊,那你能瞄準她,是她走運嘍。”“嗯,同意嗎,你要是不同意就算了。”他語氣低沉,像一個被批評的孩子。文霜靠在嚴恒的肩上,心想:靈心妹,臉蛋通紅,又架著一副大黑框眼鏡,一頭缺鋅黃色短發,嚴恒阿嚴恒,你竟然能看對她?眼瞎了吧。雖是這樣想,但文霜也高興不已:“沒關係啊,我同意,她一定會認為自己美成花了呢。我就看看好戲。”“哇,你好壞啊。”嚴恒調侃地說。“你再說?我撕爛你的嘴。”文霜也露出久違的笑容,卻不是笑他的話,而是笑他的天真。
回到班裏,嚴恒趁著上課給靈心妹寫了一封情書,還請文霜當參謀精心準備。靈心妹收到情書後果真笑不合口,通紅的臉更紅了,仿佛一團火在燃燒。看著她缺愛的樣子,文霜把她和《醜女無敵》裏的林無敵聯想起來。
夕陽中,文霜歎了口氣,她和嚴恒就要走到盡頭,曾經海誓山盟隻剩一腦記憶,隨著時間的流逝,會被拋在哪個十字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