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色X財X氣
“眾女使出渾身解數,喂菜的喂菜,勸酒的勸酒,拚命地撩撥我那本已繚亂的心房。甚至,一位衣衫開始不整酥胸半露的嫩白美女,一把摟我入懷,在我耳邊說些肉麻的情話。那吹氣如蘭,入耳麻癢的滋味,攪得我心如鹿跳,聲如鼓擂。那美女一邊摟住我,一邊用手撕了片雞肉撥入我嘴,又拿菊花酒喂入我口。這才知道,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喝花酒。我本豆蔻少年,血氣方剛,哪能受得了這個?不一會功夫我就半醉半醺,不知天在下還是地在上。蔡管事這時左擁右抱一手一位年輕女子就往內屋而去,而我,則一左一右被兩位姑娘抬起了抱入另一間屋子,扔到了紅滴綠翠的床上。紅香軟玉一般的女人立刻湊了過來,一左一右地親吻著我的臉頰和脖子。手也不閑著,一邊上下摸著一邊要解我的衣裳。我開始其實是拒絕的,但卻架不住她們又親又摸又脫,色欲頓起,臉紅脖子粗,喘氣如雷。眼看城門即將失守,房門卻突然打開了,笑咪咪地走進一人,卻不是蔡管事是誰?”
本來少女們聽這些羞到極點的話語,臉上如紅雲蘊起,一個個低下頭去伸手指撥弄著衣角,渾身不自在,但聽到蔡管事進來打破,方才明白原來這也是考試項目之一,於是漸漸釋然。而一眾男子則有的神情自若,有的不以為然,有的卻羞愧不已。
蔡諧成輕咳兩聲,示意丁得喜來他上首,朗聲說道:“再來!”於是大家收拾心情,遊戲重新開始。一通“鼓”後,朱勝文手中拿著絲帕傻笑著。他看著這條絲帕,與前年那條款式相同,隻是蘭花品種不同,葉型花樣略有差別,卻也依舊嬌紅似血,讓人愛不釋手。
耳聽得眾人催促,他隻得收回目光,清潤喉嚨,講道:“黃陂兄弟兩人來到前川大南門城外,上得長近兩裏,規模宏大,新建的灄水石橋上,看著腳下灄水浩蕩南去,不覺心曠神怡。弟弟大發感慨道:‘鍋!列個橋有列長列大,要蠻多石頭人工,怕是要三十兩銀子才能做得成羅!’他哥一聽,大發雷霆,罵道:‘個雜種是的!嗯有點個出息好不!三十兩銀子是麼樣夠呢?誰麼樣也要五十兩銀子哈!’”說完自己笑得稀裏嘩啦,黃陂本地人聽這個笑話不說有百,十幾二十次也是有的,自然一笑了之,倒是其他地方的女孩後生被他用黃陂話逗得捧腹大笑起來。
金玉琳雖然聽過黃陂鄉下土話,卻從未聽過如此鄉巴佬笑話,自也笑得不行,揮手示意他通過。
朱勝文慶幸通過,便一邊回憶昨天的經過,一邊繼續講道:“我是和陳師傅同去臨湘羊樓司,也差點中了埋伏,隻是我膽子小,見陳師傅被二女摟著進了房,又見被另二女架了要進隔壁屋子,心中惴惴不安,不知道她們要將我怎樣,便大聲叫道:‘我要屙尿!我要屙尿!再不放我下來,我屙你們身上的!’二女見我耍賴,隻得將我放下,算是逃過這一劫!隨後,陳師傅要我去找老鴇結賬,老鴇說是十兩銀子。回屋後,滿臉通紅躺在床上的陳師傅問我多少錢,我說是十兩銀子。陳師傅說道:‘二十兩啊!好,拿去結賬。快去快回!’然後給了我兩張十兩的銀票。我想,他大概是連喝再次酒,耳朵不好使吧!於是結完帳後,本來想把這十兩銀子裝入自己荷包,但又惟恐被陳師傅發現。一番掙紮後,我決定去找老鴇,將剩下的十兩銀票換成兩張五兩銀票,五兩裝荷包,五兩拿去退給陳師傅。”眾人聽了,哈哈大笑,笑他既貪財又膽小。朱勝文也頗覺不好意思,沒想到最後還是栽在這事上。
見蔡諧成揮手示意,朱勝文也坐到了上首,退出遊戲。於是遊戲再次開始,這次中招的是鮑子奇。
鮑子奇搜腸刮肚一番,有所斬獲,講道:“一秀才帶著書童進京趕考。途中大風吹起,將書生的帽子吹掉了。書童大叫說道:‘少爺,你的帽子落地了!’秀才連忙糾正道:‘胡說!不準說落地,要說及地’。書童應了一聲,下車幫秀才把帽子撿起來,牢牢地係在秀才頭上,然後說道:‘少爺,這次再也不會及地了!’”眾人大笑,見鮑子奇平日裏沉默寡言,想不到也有包袱可抖,均視以為奇。
鮑子奇也不待女孩子認可,便繼續講道:“我和總辦的胞弟曾清遠曾會辦一同去的是較遠的江西修水,主要是考查寧紅的生產、銷售狀況。前三關也算順利通過,隻是下午打探一間大茶廠的時候,被幾個茶廠的工人當奸細堵在了離開的路上。曾會辦一個勁地解釋,我們隻是來采購些紅茶,並不是來偷學製茶。但工人們並不認可,還找來個小頭目,氣勢洶洶地對我們興師問罪,大有要將我們綁了問官的架勢。不得已,曾會辦隻得拿出一張十兩的銀票,讓他們買點水酒,試圖息事寧人。但那幫人收了銀票,卻還是不依不饒,言語中頗多侮辱之詞。”
黃邐笑道:“那些人隻怕也是總辦他們花錢請來的戲子吧!做做戲而已,不必當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