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慰藉X血書X冒牌(一)(1 / 2)

第八十三章慰藉X血書X冒牌

他輕手輕腳地推開門,小心地掩上,在父母房前偷聽了一會兒。大概是父母手上已經一無所有,隻能再去親戚家借錢。聽父親的意思,五厘的息隻怕再也借不到錢了,怕是隻有把息加到一分才有希望。聽到這裏,他也隻有搖搖頭,輕輕歎口氣的份。

再看身下,那支老黃瓜依然沒有消停的意思,難受如舊。尋思片刻,跑到院子角落的茅廁中,褪下褲子,掏出那活計,用手rou捏起來。一邊rou捏,一邊不住地回頭,生怕父親會突然闖進來。……(此處略去二十五字)……直至激動到岩漿爆發,誌得意滿,老黃瓜慢慢地蔫了下來,變成一根醃製的褶皺小黃瓜,他才提上褲子,腆著漲紅的臉,做賊似的飛快地逃離作案現場。回到床上,他起伏的心方才漸漸平靜下來,忘掉了那虛無的金子銀子女子,沉沉睡去。

一覺醒來,已經到了巳正時分。見哥倆醒了,母親把早就煮好的麵條熱透了端過來吃。看母親的表情,仿佛昨天並沒有發生什麼事。隻是她的手指包著一小條白紗布,大概是做飯時不小心把手割傷了。昨天發生了那些事情,母親心中煩躁,難免會心不在焉走神的。他本來想詢問並且安慰一下母親,但又怕提及昨天的不愉快,因此躊躇片刻,還是覺得不說為妙,低頭吃早餐。

來到院子,巡視數房,均不見父親身影,因此也不見有人在工作。百無聊賴,又晃到父母屋中,踱到床邊,卻見床前多了幾行紅色的大字。定睛一看,上麵寫的全是“朱君傅!我真是瞎了狗眼!”他再伸手摸了摸那字,黑紅透亮,尚未全幹。聞了聞手上的紅色墨跡,他驚呆了!這墨跡竟然一股血腥味!

難道是母親的血書?

是了,她的手不是一不小心割傷的!

而是自己悲憤難掩,用刀割開,將對父親的滿腔控訴書於牆上!

一瞬間,朱勝文掩麵痛哭,杵在當場。

對母親的憐憫與惋惜,猛然間全都化作了對父親的憎恨與厭惡!

前幾日才湧起對父親的崇拜之情悉數化作烏有。

如果不是他的一意孤行,這個家庭怎麼會陷入如此深深泥沼?如果不是他的盲目托大,怎會將那一百兩的巨款花個幹淨?

更可怕的是,從今往後,這團無底洞般的泥沼要拖陷這個家庭多久?這個作坊還要繼續投入多少銀子才能開始贏利?想到這裏,朱勝文倒吸了一口涼氣,連眼淚都忘了去擦拭。

就這樣,他一直呆在那裏,思索著這個似乎破解不了的迷團。直到父親回家,母親喊著吃午飯。

吃飯的時候,他一直板著臉,不發一言,聽著父親的數落和憤懣。

“你弟弟真是太不象話!跟個外人都不如!”

“他到底怎麼了?”母親追問道。

“怎麼了?哼!”

“他不借錢?不借可能是手頭確實緊吧。”母親辯解道。

“他要不借倒也罷了!他借倒是借了,可他說自己手頭緊,這些錢是朋友放在他那裏放印子錢(民間高利貸)的,看咱們這關係至少也要收一分二的息,一個子都不能少!手頭緊?哼!我到他鄰居那裏打聽了,他養了好幾頭豬,剛賣的豬肉,怎麼可能會是朋友放的印子錢?是他不願白借,想的托詞才是!真是連外人都不如!”父親扭曲著臉,說得唾沫橫飛。

“真的嗎?他真的這樣說的?”母親一臉不信的樣子。

“當然了!我借的十吊錢,他扣除了九百五十四銅板,說是本月應還的息錢,還剩九吊零四十六個銅板,能有錯嗎?”父親義憤填膺地說道。

“這個家夥已經完全不把我這個姐姐放在眼裏了!”母親氣憤地踱來踱去。過了一會兒,又問道:“是不是真的是他朋友托他放的印子錢?”

“我就知道你說什麼都不信!”父親一臉的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