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荼因是多年未見少欽王叔,心中歡喜,也跟著一道拚酒。
“王叔,好多年沒見你,你一點都沒變。”伯荼微醺著道。
“哪裏是好多年,前幾個月你還來梅花農莊找我喝過酒......你忘了?”
伯荼呆呆地想了會兒,喝醉的大腦處於罷工狀態,想不起了。
於是,伯荼貧嘴道:“王叔,你不懂,我這叫,一日......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算算,多少日等於多少個三秋,那可不是好多年嘛!”
少欽嗤笑著,“油嘴滑舌,你也是這般哄騙神農公主的?”
伯荼淡笑著搖搖頭,心道,倒是想哄騙來著,但他還沒來得及實踐,反而覺得,似乎......自己,被哄騙了?
要不怎麼就如此,緊趕慢趕地,催著父王送聘禮來呢?
伯荼想著想著,晃了晃腦袋,有點暈。
兩個人都喝醉了。
夜色漸濃,少欽昏昏沉沉欲睡之際,還在想著,也不知道他,今晚,是否安眠?大概是不能了吧。
一語成讖,薑榆罔果然失眠了。
他想起了過往的是是非非,想起了在邊關的軍營生活。
猶記得那時,好像所有故事的開場,都是基於巧合:
薑榆罔駐紮桃花峪,跟隨神農名將刑天一同抵抗九黎族的惡意騷擾。
而公孫少欽則隱姓埋名地遊曆大江南北,剛好走至桃花峪附近。一不小心,他被當做探子,抓進了神農氏的營地......
薑柚寢殿
今晚薑柚也是輾轉反則,難以入眠。
聽聞有熊國的聘禮隊伍已進入薑水,那麼,擇日,就會行納征之禮,定下婚期。
遠在九黎的蚩尤,應該也會聽聞此事......
薑柚呆呆地望著屋頂的帷帳,愁緒萬千,正如同打亂的線頭,無從整理。
唯一清楚的就是,她覺得,自己應該變得強大起來。
如此,不管是處於什麼環境,什麼局勢,都能自保。
這場定親,是第一次讓薑柚體會到身不由己的感覺。雖然不知未來如何,但至少,若自己足夠強大,有些身不由己,或許,可以避免呢?
以前,薑柚從來沒有過問,自己的私庫,有多少錢,所有的值錢物件,都是雪兒、雨兒幫忙收著打理。
現在,她突然很想知道自己一共有多少錢!
籌建情報組織需要錢,培養暗衛需要錢,網羅一些能人異士為我所用,也需要錢,做任何事情,唯一的前提都是錢!
錢錢錢......薑柚恍然大悟,趁著還未出嫁,她得趕緊存錢!
哦,對了,之前薑榆罔還答應自己,可以享受特權,進入他的私庫來著。
嗯,一定要好好搜羅一番,尋些值錢物件,狠狠地敲一筆薑榆罔的竹杠......誰讓他是哥哥,誰讓他是神農氏最有錢的人呢......
薑柚想著想著,終於入眠。
“阿嚏!”薑榆罔猛地打了個噴嚏,朦朧的睡意,立即消散,意識更加清醒了......失眠的人真是痛苦,明早還有朝會要參加的......啊啊啊,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