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皖天北依然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另外兩個男人均是心情極差,不再動筷了。
原定計劃,是明天再出發趕路的。
散席時,伯荼道:“王叔,我看行程緊張,不如下午便繼續趕路,您看如何?”
少欽點頭表示認同:“嗯,如此甚好。今晚在野外紮營入睡,也是可行的。”
薑柚還沒來得及反駁,兩個男人便已敲定午後即刻出發。
薑柚噘著嘴,心情低落,慢吞吞地走回屋,本來還以為,能在雎陽城內好好逛逛,或者找時間偶遇一下塗山洵,探討一下,他寫故事的心得感想呢!
都怪那個說話不算話的公孫伯荼!薑柚在伯荼身後狠狠瞪了他一眼。不過薑柚沒發現,自從午膳散席之後,伯荼便再也沒同薑柚說過一句話。
另一邊,塗山洵匆匆而去,找到了寧遠所住的房間。
扣門良久,沒有回應。
推門而入,屋內空無一人。
“你確定,昨天他進入這屋子後,便再沒出來過?”塗山洵問向身邊的人。
“是的,我們一共八人,監視這間屋子,從那人進入後,直至現在,並未發現他是何時離開的。”一個男子恭敬地回答道。
“廢物。”塗山洵唾罵一聲,拂袖而去,“給我找!”
幾個人領命而去。
塗山洵氣得握拳,狠狠朝牆壁砸去。
因伯荼等人的守衛森嚴,除了這間寧遠所居住的屋子,其他伯荼一行人所居住的客房,塗山洵便無法進入搜查。
午後,伯荼一行人備齊了車馬、行禮,準備上路了。
塗山洵隱身在角落中,注視著那一行人的動靜。
跟隨伯荼進城入住客棧的,隻是一部分人馬,另外的大軍紮營在城外。
塗山洵人手不夠,是萬萬不敢正麵同伯荼、少欽起正麵衝突的。
薑柚、伯荼、少欽等人,一一坐上馬車,車隊便緩緩而動,朝城外走去。
塗山洵暗自跟隨了一段路,尚未發現塗山嶙的身影,但他肯定,塗山嶙就藏身在這隊伍中,他是鐵了心要將塗山嶙帶走的。
“啟稟公子,”一個侍衛在車廂外對伯荼說,“有一隊人馬尾隨我們。”
“何人?”
“似是今日求見少欽公子之人。”侍衛回答道。
伯荼道:“去跟少欽王叔說一聲。”
既然是王叔惹來的,他會想辦法解決的。
另一邊,少欽聽到侍衛的彙報,不由地轉頭看了寧遠一眼。
是的,寧遠藏身在車廂中,昨天晚上,他就躲在車廂裏睡了一夜。
伯荼、少欽、公主的馬車都是有重兵日夜輪崗、把守的,閑雜人等一律不得靠近,可以說,躲在車廂裏是十分安全的。
“你說說吧,這塗山洵到底與你是何關係,為何如此孜孜不倦地找你?”少欽問道。
寧遠低著頭,滿臉無辜,“公子,此事說來話長。寧遠隻求公子不要丟下我,隻要我能躲在這車隊中一日,塗山洵便拿我毫無辦法。他們是不敢同公子較量的。”
“嗬,你倒是看得通透。”少欽一聲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