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知......”雪兒慌張不知所措,這玲瓏鳥可是十分貴重的,作為薑柚獻給有熊國君王的生辰賀禮的,萬萬不能出事。
可眼下,雪兒看著玲瓏鳥一幅狂躁的模樣,生怕它有個三長兩短的。
突然,一隻鷹劃過天空。
片刻之後,這隻鷹飛到了薑柚馬車的窗邊。
“叩叩叩”
鷹撲棱著翅膀,站穩之後,用自己鷹嘴,叩響車窗。
玲瓏鳥瞬間不叫了,瑟縮到角落中,斂聲屏氣,安靜得猶如不存在。
雪兒將黑布繼續罩著鳥籠,打開車窗。
鷹並未走進車廂,隻是抬了抬他的右腳。
它的右腳邊,是一個竹筒。
雪兒將竹筒取下,從裏麵倒出了一卷小紙片。
想必是給公主的信吧,雪兒也不敢偷看,便直接交給了薑柚,而後將竹筒繼續係在鷹的右腳邊。
這隻鷹,薑柚是認得的。
這世人,多是用鴿子送信,便他不走尋常路,喜歡用鷹送信。
為此他費了很大的勁兒找人馴化鷹,因是馴化不易,故而多年來也就得了這一隻。
這隻鷹的瞳孔是褐色,故而十分容易辨認。
鷹是一種傲嬌的生物,翱翔在天空,自由自在,等閑不會被輕易馴服。
但他卻是做到了,還故意寫一些無聊的詩詞寄給薑柚,炫耀一番自己的鷹,這已是陳年舊事了。
如今,已是很久未收到他的信了。
沒錯,此人便是蚩尤。
自從蚩尤起兵攻打桃花峪之後,他倒是寄過幾封信來,隻是薑柚未做理會罷了。
接過小紙片,薑柚看了一眼,是蚩尤的筆跡。
紙上用整齊的小楷寫著:亥時,具茨山腳涼亭。
具茨山?哦,對了,先前伯荼提起過,今日傍晚,車隊便可行到具茨山腳下的具茨鎮。
想必蚩尤對他們的行程是了如指掌啊,連今晚他們即將行進到哪裏,都能掐得這麼準。
隻寫了時間、地點,沒有落款人。
但薑柚確定,這是蚩尤的邀請,這筆跡她看了那麼多年,不會有差錯的。
薑柚看完紙上的內容,便用手指捏著紙片,輕輕一甩,驅動靈力,手心裏竄出紅色的小火苗,將紙片燃燒得隻剩下灰燼。
那隻鷹將腦袋探進車窗,好奇地張望。
雖是好奇,但總歸還算規矩,老老實實站著。
隻是這鷹站在窗口,雪兒無法關窗,否則就會夾到鷹的腳。
她作勢驅趕,這鷹卻紋絲不動。
“公主,這鷹不走,怎麼辦?”雪兒問。
“無妨,它是在等回信。我不寫回信,它等個幾個時辰,沒有等到,自然會走的。”薑柚繼續啃著桃子,心無旁騖地看小說。
雪兒皺眉,要等幾個時辰才走啊,那要是伯荼公子他們問起來,可怎麼解釋啊?
薑柚顯然並不擔心這個問題,“好!這句寫得真妙!哈哈哈哈......”
雪兒歎了一口氣,公主此刻是沉迷話本子,無法自拔中。
也不知那送信人是誰,公主居然焚燒了信,沒有絲毫打算回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