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懸殊的實力與地位,讓伯荼感受到一種隱約的壓迫感。
“柚兒她,身體不適,卻又不忍心拂了故友的邀約,故而,拜托我,代表我們夫妻兩個,來見少時的好友一麵。”伯荼笑著說道,此刻他臉上的笑容,倒是真心誠意的。
雖然實力、權力方麵,輸了蚩尤一頭,但是,薑柚可是伯荼名正言順的未婚妻啊!想到這一點,伯荼心情大好。
“嗬,”蚩尤冷笑一聲,“若是我沒記錯的話,二位隻是剛過大定吧?尚未拜堂,都是做不得數的。”
聽起來酸溜溜的,伯荼心情便更好了,“承蒙黎貪兄惦記,待我們正日子成親時,一定請你來有熊喝喜酒。”
蚩尤咬牙,嘴唇抖了三抖,麵上的表情,卻依然沉靜如水。
“若你連護她安好都做不到,就不要再繼續禍害她了。”蚩尤直視著伯荼的雙眼,四目相對。
“我能夠護她一生安好。”伯荼麵不改色,冷靜道。
“你倒是臉皮厚,一邊說著大話,一邊時時將她處於危險之中。
先前商丘桃林的埋露伏,若不是薑榆罔出手,想必你的隊伍就盡數折損了。”
伯荼瞪大了眼睛,露出凶狠的神色,“是你下的毒手?”
“切!”蚩尤不屑地道:“當然不是我,我,無需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若我想端了你,我便會名正言順,大張旗鼓地出兵。
我九黎族的勇士,是靠著真憑實力,奪天下的。”蚩尤一臉的傲慢。
伯荼癟癟嘴,雖然蚩尤的話聽著實在欠揍。
確實,蚩尤的行事風格,向來是名正言順地、強取豪奪。
但,他私下裏幹過的齷齪事,想必也是不少。
鬼才相信,蚩尤有他表麵上,吹噓的那麼磊落!
一將功成萬骨枯。
每一個走到權力頂點的人,手裏的陰私,或多或少,都是客觀存在的。
“夜深了,黎貪兄可有話轉告柚兒,若沒有的話,我便回去了。黎兄一路走好,恕不相送了。”伯荼笑眯眯地說道。
蚩尤的臉又抽了抽,索性一言不發,拂袖而去。
不管薑柚是出於什麼原因,沒有親自來見他。
蚩尤都絕對不會相信,伯荼今天說的任何一句話,尤其是那句,“拜托他,代表他們夫妻兩個......”
“滿嘴胡扯,還幼稚地很,與女子一般拈酸吃醋,簡直有病!”
蚩尤憤憤地罵了伯荼一通。
伯荼心情大好的,打道回府。
倉央不知伯荼與那個神秘男子談論了些什麼,隻知道,前往具茨山涼亭之前,公子沉默異常。
從具茨山涼亭回來之後,他又滿心歡喜地,還讓倉央煮一壺酒,想小酌一杯。
“對了,你讓鬼葉差不多可以回來了,少在外麵晃蕩了。”伯荼一邊喝著小酒,一邊微醺著說道。
這都幾點了,倉央困乏不已。
但伯荼卻毫無睡意。
總覺得,今日的公子,不同往日那般沉穩、冷靜。
倉央擔憂地深深望了一眼伯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