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伯熠麼,哪怕他弄出一份禪位詔書來,隻要父王還活著,日後推翻伯熠的詔書,不是什麼難事。當務之急啊,我們還是早點休息,等待明日。”
伯荼說著,雙手環住薑柚的腰,將她拖到了床裏,強行入睡。
薑柚心裏還是惴惴不安地,她不知道伯荼哪來的自信。
伯荼自然不會在這個緊要關頭動什麼歪心思,故而摟著薑柚,也就安分地睡了。
其實伯荼心裏也有那麼一部分不確定,似乎他將所有賭注都壓在了重黎身上。
如果重黎無法帶兵趕到,那麼,一切都落入伯熠的手中,他連掙紮都翻不起水花了。
但是伯荼不能慌張,他也不想讓薑柚跟著擔心受怕,故而擺出一副鎮靜自若的樣子。
夜深了,薑柚終於呼吸均勻了。
伯荼卻睜開了眼睛,望著床帳,心裏盤算著明日的所有可能性。
南宮蘊離開汜王後的宮殿之後,悄悄溜去了東宮。
王宮裏到處都是守衛森嚴的士兵,南宮蘊躲在草叢裏,等待著機會。
隻可惜東宮外麵被士兵們圍得水泄不通,她實在進不去。
於是,南宮蘊隻好歇了刺探的心,心裏正盤算著,下一步該怎麼呢?
突然,眼前出現了幾個高大的士兵,二話不說,將南宮蘊拿下,押到了伯熠的麵前。
自從南宮蘊進宮之後,伯熠一直暗中派人監視著南宮蘊的一舉一動。
隻能說南宮蘊太過於天真,非要在這個關頭,跳出來。
還傻乎乎地炸東宮門口徘徊。
伯熠聽到下人的彙報,惱怒異常,立即派人拿下了南宮蘊。
前幾日,南宮蘊與伯荼那檔子在護城河邊約會的事情,伯熠還未查清楚真相,心裏一直耿耿於懷,現在,南宮蘊又做出這種極易令人造成誤會的事情。
“你盡給我添亂!”公孫伯熠當著下人的麵,對著南宮蘊吼道。
南宮蘊委屈極了,哽咽道:“我哪裏給你添亂了!我好端端在路上走著,你讓士兵抓我作甚!?”
“你還有臉說,你徘徊在東宮外麵,有何居心?想救你的昔日小情郎?嗬。”
南宮蘊立即憤怒地反駁道:“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冤枉我......嗚嗚嗚......”
“冤枉?嗬嗬,我現在沒空與你糾纏這些,識相點你就老實待在這裏,不然我就把你抓進牢裏。我沒有同你開玩笑。
再次警告你,我是看在你父親麵子上,才會隱忍你。做好自己的本分,我會給你正妻之位的。如果你非要折騰,我不介意換個南宮姓氏的女子做我正妻。”
伯熠說完這番話,煩躁地揮揮手,立即有士兵上來,將南宮蘊拖了下去。
南宮蘊來不及反駁,更沒有哭訴,愣愣地,腦海裏一直反複播放著公孫伯熠方才的話。
她一直知道,公孫伯熠並沒有多麼喜歡她,隻是因為南宮家的勢力、兵權,隻是需要南宮傲的幫助,才會與她定親的。
但是她震驚的卻是,剛剛公孫伯熠說,隨時都可能找個南宮姓氏的女子替換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