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武陽軍區。
射擊場上此時站著一排身著迷彩的士兵,正在練習射擊,槍聲“砰砰”此起彼伏,讓人聽著有點耳朵疼。
射擊場旁邊的石墩上,原野正耷拉著大長腿,懶洋洋地靠在大石頭上閉目養神。
這時班長武清澤走過來一巴掌拍在原野腦袋上,戳著他的腦門兒訓他。
“一眼不看你就又偷懶!知道你槍打的好,可你也得戒驕戒躁努力進步才是啊!我手下就你一個有出息的兵你還給我吊兒郎當的,你讓我怎麼你……”
原野眼睛都沒睜開,揮了揮手:“那就別。”
武清澤氣得瞪眼睛,他也帶過不少兵,沒一個搞不定的。
但原野是個例外,軟硬不吃,最嚴重的時候關了禁閉七,一般人三就極限了,這子打死不認錯,不低頭,硬生生抗了七。
要這子刺頭一個幹啥啥不行,那也好辦,早就踢出部隊,該吃奶吃奶,該長牙長牙去了。
但原野不一樣,每一次體能測試都是優秀,尤其是打的一手好槍,就像是生就是扛槍的一樣,上麵有意培養他成為一名狙擊手。
可看原野這樣,狙誰啊?能讓他把眼睛睜開就不錯了。
武清澤“操”了一聲,踢了踢原野的大長腿,:“別裝死,去打兩槍,給新兵蛋子們做個示範,他們眼巴巴等你一了!”
原野把迷彩帽摘了下來扣在臉上,就倆字,“不去。”
武清澤氣得咒罵了一聲,“你個王八犢子!”
要這武清澤是正經大學生,當初考上一師範大學,但上了兩覺得那不是自己的出路,恰巧正好有大學生征兵宣傳,他就去報名了。
比起周圍那些初中那些都沒念完就跑出來當兵的可以相當有文化,有素養了。
武清澤平時也愛擺文化饒譜,輕易不罵人,可在原野跟前他就是個髒話製造機,忍不住的要罵人!
“你他媽起不起來!”著又踹了原野一腳。
原野還是扣著帽子不話,武清澤打算再踹一腳,可剛抬起來,原野就幽幽地開口了。
“你可以再踢一下,你可以試試。”
武清澤就這麼抬著腿,踢也不是撂下也不是。
最後恨恨地把腳撂下,氣呼呼地:“算了算了,你愛咋咋滴吧!我還忙著呢!我還得給去Q大軍訓的教官開會去呢!”
完轉身就要走。
突然肩膀被人按住,一步都邁不動。
原野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給Q大的大一新生軍訓嗎?”
武清澤莫名其妙,“是啊?怎麼了?”
“我要去。”
“啊?”
“我要去。”
“你不用,你都入伍這麼多年了,那兒科的東西用不上你。”
原野還是堅持,“我要去。”
武清澤快被這人搞崩潰了,最後舉手投降,“行行行,都聽你的,我是造了什麼孽,上派你這麼個玩意兒來整治我!”
原野還是麵無表情,隻是拎著槍就去了射擊場。
“哎?你幹嘛去?”武清澤在身後邊追邊喊。
“給新兵做示範。”
武清澤比原野矮了一個頭,得跑才能跟上他。
“剛你不是啥不去的麼?”
原野語氣淡淡,“你幫了我,我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