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清澤摸摸鼻子,這子還挺有原則,剛剛死活都不去打槍,自己幫了屁大的忙,這子就邁了他金貴的腿。
原野拎著槍,射擊場上本來站了一排的迷彩,這時都自動地分開,給原野騰出了個地兒。
原野以舉起槍以標準的射擊姿勢站在射擊場上的那瞬間,整個人突然都不一樣了。
雙目炯炯有神,身姿挺拔,唇線微抿,周身染發著沉著冷咧的氣質,微眯起一隻眼,沒有太久的瞄準就果斷地開了槍。
一旁的武清澤不禁又感歎一次,這子生就是扛槍的。
槍聲戛然而止,靶子那邊很快傳來了計算結果,99環!
全場嘩然。
甚至過了好久,周圍的新兵不知道誰高喊了一聲“牛逼!”所有人都霹靂吧啦地鼓起了掌。
武清澤笑眯眯地過去,“還是看你子打槍過癮!別光秀,給他們講講怎麼打槍!”
周圍的新兵也都帶著崇拜和期盼地看著原野。
原野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就那麼打。”
不是他不想教,他語言表達能力就那樣,而且他打槍技術性低,靠手福
可手感這種東西本來就玄乎其玄,沒法,原野又是個怕麻煩的,反正答應武清澤的做示範做完了,他直接抬腿就走了。
武清澤看著這人懶散又高傲的背影,氣得跺腳,忍不住又低聲咒罵了一句,“這個操蛋玩意兒!”
原野自己晃悠到宿舍,從自己的儲物箱裏翻出了自己的手機,打開屏幕就是一張和一個女孩子的合影。
照片裏他側著臉親吻著一個女孩的側臉,那個女孩有些微微上挑的丹鳳眼,眉目間是她獨有的驕傲,沐浴在午後的陽光中輕輕淺淺地笑著。
看著這張照片,一直麵無表情的原野眉目間終於有零點的笑意。
“胡曉璃啊胡曉璃……”
看了半,盯到眼睛都有點酸,原野最終無可奈何地叫了叫她的名字。
自從上次從她家出來,他就跑去酒吧喝了個爛醉,他本來就沒啥酒量,更不用還滿腹心事,沒喝兩杯就爬桌子開始哭。
是那種嚎啕大哭,就像要把心中難受悲傷化成水順著眼睛流出身體。
這也算是他原野有生以來最丟饒事兒吧。
原野勸過自己忘了胡曉璃,可這個世界又沒有忘情水,喝了就可以徹底忘掉一個人。
有時候你越想忘記可偏偏就會越想起來。
最著急的那陣,原野就像瘋了一樣不要命的訓練,想讓身體的疲憊代替心中的想念。
那會兒武清澤給他做思想工作,要他不要那麼拚,身體是有極限的,再這麼拚沒準命就這麼搞沒了。
可原野想,身體的極限在哪裏他不知道,可心裏的極限他已經快摸到底了,快挺不住了。
就這樣沒日沒夜地熬了這麼久,原野覺得自己還是過不去胡曉璃那一關。
躲不掉就不躲了,哪怕胡曉璃不喜歡他,他也……沒所謂了。
隻要能看看她,和她話,就可以了,真的就可以了,他……他別無所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