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多想,做好自己的事。”他瞥了一眼正發愣的珎兒。
“是,珎兒告退。
之燼眼疾手快,拉住了正要乘坐四角掛有彩錦香囊轎子離開宅邸的珎兒。
“珎兒!”
她方才思緒凝結,忙回神問道,“之燼,怎麼了?”
之燼糾結,畢竟知她是長棣的人,任何事都要聽從他的安排,所以隻得偷偷邀她幫忙。
珎兒看出她的顧慮,吩咐了轎子前的侍女幾句,便讓之燼隨她去了她的閨閣。
“有何事,你盡管說,這裏無人。”
我們彼此已知身份,便更加親切起來。
“你可知,我已尋到我的星君。”之燼歡喜著。
她掩著嘴,取笑說,“真替你慶賀,你能如願。”
“找是找到了,可是……他現在在縣衙,我欲將他帶走,你家主人攔下了我。”
珎兒嚴肅道,“山君凡做何事皆有緣由,他若不允你,你便不可違逆。”
“我知他是山君,可我下凡就是為了陪在星君身邊,助他好好在人間曆經一世。你不知,星君現已淪落到花子的地步,你說我怎能安心。”之燼越說越難過。
“你別急,我想山君此舉是讓你不擾凡塵戒律,但你可以在他身邊作陪。”
“隻要你不用法力,山君是不會過問的。”她為我籌謀。
之燼點頭,迫不及待地想要用法力去縣衙了。
她笑道,“凡事謹慎,去吧。”
“我看你已不太服從我的管教了。”她身後有人冷冷言語。
她轉身,立即下跪。
“無須解釋,我說過,你該做好自己的事。”
她愕然,緩緩起身,對他行禮,“是,珎兒銘記。”
珎兒哪敢不服山君的管教,隻是她覺得這位叫之燼的女子,為了她的星君不顧一切,她羨慕,想要讓自己無法掌控的命運能有一絲鬆懈。
之燼不太識字,也不知曉那告示寫的是何意,她看著有一個眼熟的衙役正步上縣衙的階梯,便奔過去,死死拽著他的衣袖。
他下意識,擒住了她,大聲喝道,“何人造次!”
之燼被這一吼嚇出冷汗,真丟臉。
他見之燼是個弱不禁風的俏麗女子,眼中的怒意頓時消減,變得柔情似水。
“大人,小女子不識字,請大人為我說說那告示是何意。”我一下子想起來他是衙役領頭。
在他給之燼講了半天後,她算是明白了,原來這晟城數月來一直有案子未破,朝廷便派出代天巡狩來查察此案,最後抓到了犯人,犯人簽字畫押後,巡狩便回都城複命了,縣令將在七日後對犯人處死刑。
至於那個犯人便是個在他鄉殺過人,逃亡到本城再次殺人的惡魔。但他不願說出名字,怕連累家人,也算是還有半分良知。
之燼頗為驚慌,莫非那犯人指的是星君,急問,“那犯人後頸處是否有一記火焰圖騰?”
“不知,但我可以幫你問一問。”
他帶她進了縣衙,找到了那天為犯人換囚衣的牢中衙役。
她的星君受盡苦難成了花子,現下還莫名其妙被朝廷官差冤屈成殺人死囚。之燼怒氣衝衝地要闖大牢,把身邊的那個衙役領頭嚇了大跳,他連忙拉住她,連拉帶拽將她帶至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