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沒有人殺人哪,前天晚上,小生去了叔叔家敘舊,叔叔留小生吃飯,稍微多喝了一點酒,回來的時候走岔了路,在一條胡同口還遇到了幾名男子在調戲一個年輕女人,小生上前喝止,他們不聽,還用什麼東西打暈了小生,待小生醒來後,才發現自己躺在一件破廟裏,旁邊躺著那個女子的屍體!小生打算報官,一出來就被這個老者給押送到衙門來了!”丁秀才說道。
“丁秀才,你還在扯謊瞎編,本官問你,你胸前的衣服是怎麼破的?”
“衣服?”丁秀才低頭看了看衣服,自己從昨天早上進了牢房以後,因為光線太昏暗,一直沒怎麼注意到,自己胸前的衣服果然被撕破了一小塊,但不是很明顯。
“這小生不知道,或許是昨天在牢房之中不小心刮破的吧!”
“你還敢狡辯,本官告訴你,仵作在女屍的手裏發現了一小片布片,現在拿來比較一下就知道,是不是從你衣服上撕下來的了!來人啦,拿布片來!!”
旁邊的衙役拿過來一個盤子放到台前,又從上麵拿起一個布片高高舉起給眾人看了一下,接著走到丁秀才身前,把布片與丁秀才胸前衣服上的破洞比對了一下,然後大聲對郭縣令說道:“回稟太爺,丁秀才衣服上的破洞與這塊女屍手裏的破布完全一致,可以證明這塊布就是丁秀才衣服上的!”
此言一出,底下看審的百姓就有人開始議論紛紛了,有的人開始罵丁秀才是衣冠禽獸,簧門敗類。
“丁秀才,你還有何話說,分明是你昨天酒醉回來後,偶遇此女子,覺得此女子很漂亮,就把她騙到或者虜到土地廟中,欲行不軌,但遇到這名女子強烈的反抗,你一怒之下掐住這名女子的脖頸,結果時間太長,最終將這名女子掐死!然而你沒有注意到的是,在這名女子反抗的過程中,把你胸前的衣服撕下了一小塊!”
“這!!小生冤枉啊,小生隻是喝醉了被人打暈,醒來後不知怎麼回事就躺在那間破廟,其他事情小生一概不知啊!再說,小生即使欲行不軌被那女子撕下了衣服,也不能證明小生殺人啊!我與她無冤無仇,為什麼要殺害她啊!”
“哼哼,本官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不死心!!本官再給你出示一樣證據,看你如何抵賴!!”
“呈上證據來!”郭縣令一招手。
旁邊有衙役拖上來一個瓷盤,放到了縣令的桌案上。郭縣令看了一下,又和老者交換了一下眼色,那老者對他點了點頭。
郭縣令定了定神,大聲說道:“仵作在驗屍的時候,還發現死者的脖頸青紫處,有幾處斷裂的指甲,已經深入肉裏了!左右,給本縣抬起凶犯的雙手!”
丁秀才一聽這話,恍如晴天霹靂,低頭一看自己的手,這時,兩邊的衙役衝了過來,一個拽住左手,一個拽住右手,把丁秀才的雙手拉到胸前高高舉起。
“大膽狂徒,在死者的手上發現了你的衣服碎片,又在頸脖處發現斷裂的指甲,而你的手指指甲斷裂,那就說明一定是你在掐死的那名叫孫小蝶的女子時,指甲太長插入了對方的皮肉裏!”
“你!!!你這狗官,我這指甲分明是你昨天…”丁秀才的話還沒說完,郭縣令已經扔下一張簽子,大聲說道:
“住口,你這惡賊,到這時還敢胡說八道,左右,給我掌嘴!!”
兩邊衙役虎狼一般衝了過來,一個抓起丁秀才的頭,另一個舉起木板左右開弓,把丁秀才打的滿口是血,牙齒也迸落了幾顆。
“你…你這狗官!!”丁秀才挨了掌嘴之刑後,覺得嘴巴火辣辣的疼,說話也有點不利索。
“你還敢辱罵本官,來人啊,給我重打四十大板!!看你是招還是不招!!”
底下衙役將丁秀才壓倒,拿過法棍來,重重打了四十大板。四十大板過後,丁秀才覺得下半身已經有點失去了知覺,躺在地上動彈不得了,嘴裏麵也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但是誰也聽不出來說的是什麼。
“給我畫押!!”郭縣令一聲令下,旁邊的師爺把寫好供詞的供紙和印泥放到了丁秀才手邊,旁邊行刑的衙役拉過丁秀才的手,直接在供紙上按下了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