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最時髦的詞莫過於“美女經濟”了。然而美女常在,青春不常在。將“美女經濟”再上升一個高度就是“審美經濟”。“美女”們不能隻靠吃“青春飯”。吃“青春飯”不是“美女經濟”,吃好“青春飯”才是“美女經濟”,而吃好“青春飯”的前提就是把青春上升到審美,把“美女經濟”上升到“審美經濟”。所謂審美經濟,就是把美女成功的法則由“潛規則”上升到知識市場經濟-審美經濟中陽光透明的“顯規則”。
從“李宇春現象”到“鄧玉嬌現象”,我們就可以看出市場經濟美女成功的法則,看出美女成功的法則就是知識市場經濟-審美經濟中陽光透明的“顯規則”而不是什麼“潛規則”。大眾之所以喜歡李宇春,並不是因為她歌唱得好,也不是因為她舞跳得好,而是因為她是一個“中性人”;不是不男不女的中性人,而是不偏不倚、不驕不縱、剛正不阿、剛毅正直、柔中有剛的中庸氣質;這樣的氣質在銅臭味十足的世俗世界、“明星”世界中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她是民眾自發選出來,無任何暗箱操作、無“權威評委”潛規則運行、無權貴幹預中自然而然脫穎而出的名副其實的“超女”。同樣,人民之所以喜歡鄧玉嬌,是因為烈女鄧玉嬌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的氣概在整個社會信仰危機中,給人們壓抑已久的求真求善求美的潛意識提供一個盡情發泄的通道,烈女鄧玉嬌順勢而為成為人們心中的偶像。
鄧玉嬌與李宇春現象說明:這是一個需要偶像而缺乏偶像、需要真實而缺乏真實、需要美而缺乏真正美的時代。在這樣的時代中,如果沒有鄧玉嬌與李宇春,肯定會有王玉嬌王宇春、陳玉嬌陳宇春、張玉嬌張宇春來代替她們。隻有通過追捧鄧玉嬌與李宇春,才能使人心向真、人心向善、人心向美的人性,同社會已經相當程度上扭曲的價值體係之間產生平衡;而隻有平衡,社會生活才能有序進行、社會才能健康穩定發展。
所以我認為,李宇春現象、鄧玉嬌現象作為一種時代象征,決定了李宇春與鄧玉嬌均可以也應該成為改革開放的風雲人物。這與其說是對鄧玉嬌李宇春個人的肯定,還不如說是對鄧玉嬌現象、李宇春現象中所蘊含的社會含義的肯定,因而和鄧玉嬌、李宇春的年齡、資曆無關。肯定鄧玉嬌、李宇春,是肯定一種社會現象;正因為她們年輕,所以沒有不良“前科”,毫不做作。這和靠潛規則成名、靠出賣國格人格贏得喝彩的影視明星有本質的不同。廣大人民大眾是借肯定鄧玉嬌、李宇春來肯定自己,也是廣大人民大眾對官本位、潛規則、社會不公不平等不自由現象的自發的抗議。這和“借古喻今”、“借詩言誌”沒有本質不同,不同的隻是“借春抒意”、“借鄧托情”更直截了當、更大眾化而已。
李宇春年紀輕輕身家過億,人們不恨,說明人民並不仇富;人們仇得是不平等,恨的是分配不公、官商勾結、權貴經濟。這說明價值而非價格,是人們的追求目標;平等而非金錢,是社會的核心價值。美女靠美本身——不僅外在美而且內在美本身征服男人征服世界,才是美女的成功法則。
人心向真、向善、向美,是美女成功法則的社會心理基礎。美女成功法則就是健全的市場經濟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