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妃因想著杜氏重病在身,少不得要前去看望,隻一眼看見杜氏昏迷迷的倒在那裏出氣兒多進氣兒少,看著倒像有那下世的光景,平南王妃坐在那裏落了會淚,如意,沈秋涼也陪著痛灑了幾滴淚。
隻多少時間不見,杜氏就老成這樣了,如今看著就像那秋天的枯葉兒被那掃帚猛地掃過,碎爛了一般毫無生氣,倒是寧貴嬪派來的禦醫回稟說:“看二夫人脈象病倒比前兩日又重了許多,好在她平日裏身體底子強,這病尚有七分可治。”
沈秋涼聽此言心也放下了些許心,隻是娘病的奇,五妹妹鬧的也奇,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早上派了彩喬去打探,回來彩喬搖了搖頭隻說環佩嘴緊的狠,再不肯透露半點,後來她又聽彩喬打探到那三叔不知怎麼的好好的被人從草叢堆裏光著身子抬了出來。
她又羞又驚,再想去佳彤苑看沈秋彤時,沈秋彤卻死也不肯見她,隻是她偷聽見小丫頭提起沈秋彤昨晚偷跑出去,莫非三叔的事跟五妹妹扯上了什麼關係,才把娘氣病的,她更加驚懼,卻也不好再說什麼,隻一想等著娘醒來再說。
平南王妃聽禦醫如是說,便又囑咐了幾句,不過都是情麵上的話,然後帶著眾人就離開了。
如意跟著老太太和王妃去了靜花園中涼亭子底下,因著人多,眾丫頭早就擺好了各色錦墩鼓凳,翹案茶幾,那茶幾上擺著各種精致糕點和茶盞,如意端著茶淡淡道:“這茶出自苗疆白霧山頂,喝著倒清心暖胃,說起來那苗疆白霧山頂確是個神奇所在,蘊天地之靈華,養珍貴之藥草,就連那歡……”說著,她住了口又道,“姑姑莫怪,如意一時興起差點失言了。”
沈如芝端茶用蓋撇了茶葉沫,輕啜了兩口道:“品著確是好茶,初入口時隻覺著微苦,細一嚐卻甘味無窮,隻是三妹妹怎麼好好又不說了,什麼歡?”
沈秋涼冷笑一聲道:“三姐姐最是個知識淵博的,連這茶出自哪裏都一清二楚,倒是妹妹才疏學淺,竟喝不出來,想來三姐姐這會子故意藏私不說出來,好叫咱們姐妹得了那新鮮知識去?隻是姑姑也不是外人,三姐姐何必在姑姑麵前吞吞吐吐,倒叫姑姑笑話了咱們。”
如意笑道:“瞧三妹妹說的,咱們都是至親姐妹,有什麼不好說的,況且姑姑也不是外人,如意不過是在醫書裏看過這茶葉的圖兒,這茶不僅可作茶用,還可製成藥有寧神安心之功效,等娘醒過來之後飲了此茶葉製的藥最好了,至於二姐姐問的什麼歡,妹妹也就不怕在老太太和姑姑麵前說了出來,是歡花草。”
老太太和沈風華一聽,那臉色變了幾變,別人不知道歡花草,她們還是知道的,聽聞那歡花草有生子奇效,隻是成了禁藥,況且那藥極難配,一般人也不敢嚐試,任是沈風華求遍了名醫,喝遍了各種草藥也不敢隨便嚐試用那歡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