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有人告訴你,你的未婚妻是個罪行累累的人販子,你會怎麼做?是將他送進監獄,還是幫她掩蓋罪行?
相信許多人在麵對這一問題的時候,都會左右為難。
年僅十六歲的趙客,在麵對這一問題的時候,同樣是不知所措。
他設想了多種可能性,卻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將要麵對的會是這樣一個局麵。
“不……不可能,她一定有自己的苦衷,他一定是受了脅迫,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
看著叨叨咕咕自我安慰的趙客,形容冷傲的吳能立即潑來一盆冷水,“可是……我隻查到了她,況且……就算是受人脅迫,她也是幫凶之一。”
“你查到了她?證據呢?”憤怒無比的趙客,看著這個冷傲到令人討厭的家夥,忍不住吼了起來。
吳能麵無表情,沉默不言。
“沒有證據,你就敢信口雌黃?你還真當我是三歲小孩?十六歲不到能做得了城主府的大管家?”趙客一股腦兒說出了自己的疑問,胸膛起伏不停。
吳能還是不說話,看著趙客的時候,眼睛裏露出了同情的神色。那眼神就好像在說,你雖然不是三歲,但的確是個小孩。
從小便懂得察言觀色的趙客,自然一眼就看出了對方的意思。他抬起右手,指著這個令人討厭的家夥,半天說不出話來。
吳能這才注意到趙客的中指被截掉了,眉頭輕微地皺了皺。
“既然她是無辜的,那為什麼在給你的信中對此事隻字未提?”眉心逐漸舒展開來的吳能,繼續潑著冷水。
“你……你敢偷看我的信件?”這一次,趙客是真的怒了。
吳能看著趙客,啞口無言。
私拆信件的確是他的錯,但此事非同小可,做一些出格的事也無可厚非。更何況,他從來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遵從本心做個真小人有什麼不對?
“你可以去自己查,但我有個條件。”吳能說道。
“說。”此時的趙客,看著這張漂亮的臉龐時,再也沒有了初次見麵時的舒心,這個在他眼裏唯一的優點,變成他心中噩夢般的符號。
“我要跟你一起去。”吳能說道。
“有沒有其他方案?比如不需要你跟著我?”趙客雖然不喜歡這個漂亮公子哥,但對方畢竟是帶著善意來的,不能做得太過火,他也不是那種不識好歹的人,所以語氣和臉色,都緩和了許多。
吳能沉默片刻,一動不動地杵在那裏,最終說道:“打贏我!”
“愛跟不跟!”趙客擺了擺手,懶得再看這張驢臉,快步走出了屋子。
板涼所在的屋子在一樓,來到房間門前的時候,趙客舉起手打算敲門,最終卻停在了半空。
沉睡了五天之久的趙客,剛醒來就被樓心月的事情搞得頭大,還沒看望過老板。如今五天時間過去,自己才姍姍來遲,太不像話了。
“進來吧!”就在趙客猶豫不決的時候,屋子裏忽然響起了說話聲。
他的聲音,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點兒都沒變,聽著就讓人安心。
推門而入的趙客,看到靜坐於床榻之上的板涼,淚水刷一下就湧出了眼眶。現在的板涼,頭發全白,臉上掛著三道觸目驚心的劍痕,整個人似乎一下子老了十歲。
修為全失的板涼,一夜白頭。
“嗬嗬,臭小子,怎麼還哭上了?”喪失了修為的板涼,好似卸掉了肩上的重擔,表情不再嚴肅,目光也變得柔和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