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仙王朝征春十年九月初九的早朝想當靜。齊雲總督司徒朗雖然是昨天夜晚才進入王城,但是因為其敏感身份和高調入城,王朝上下都知道,自今天以後的早朝再也不像以往和諧,最少維持著表麵的和諧。
名為臣,所作所為早已超出臣的界限,司徒郎割據地方不遵王命舉國皆知。所有人都知道他為什麼赴京,很快其他和司徒朗一樣具有雄心狼誌的野心家都會相繼而來。
司徒朗的到來是一個信號,提示其他具有奔狼之誌的諸侯,王朝盛宴即將開始。即使如此,雖然已有協議,隻帶三百輕騎單身入朝依舊有些冒險。無論所屬什麼陣營,都免不得要誇一句亂世梟雄。
外臣入京,先到中樞報備,若時間不允許,則早朝之時麵陳君王。所有人都在等司徒朗麵君,很明顯司徒朗想要甩大牌,或者把自己的野望充分的表達出來,早朝開始半小時依舊沒來。
沒來就繼續等,今天默定的題意不議朝政,隻接外臣,大家都想看看司徒朗會說什麼,用什麼借口入朝。冥絕的思緒不自覺回到了十年前,偏殿裏孤絕托孤陳夢龍後不久。
那天陳夢龍和孤絕談了很多,冥絕最記憶猶新的還是孤絕堅定所說的那個‘值’字。接下來陳夢龍對自己再多的評價都影響不了自己的心意,冥絕此生必是一個合格的君主,絕家將在我手中再現輝煌。
立下誓言,為了繼承責任,責任和野心,那個才是此生行為的動力並不重要,冥絕此生必做千秋帝王!
當天陳夢龍在宮中用的午膳,下午之後許多重臣相繼得到接見,文臣和將軍都不缺,一些必要的章程定下。最後得到通知的就是那些由不臣諸侯派遣到朝中觀望傳遞消息充當馬前卒的官員,像上一次早朝被冥絕墨台砸暈的郭侍郎就是司徒朗的狗。
早知道多用些力氣,打死更好,可惜機會隻有一次。,君臣私下先托孤後的第三天早朝,孤絕宣布太子監國,王後側坐聽政,又任命陳夢龍首輔,林夢龍次輔,楊世忠輔兵大臣。
之後便是對一些朝中臣位的調整,可以看做一場大洗牌,忠臣升用,逆臣貶降,位置變得冷門。最後孤絕當朝宣布,更當年王朝年號‘征春’,十年後春月初一解散王朝,大封諸國。
自此孤絕離開王朝,隱居李王後所出仙門。孤絕行使君王權利,以天命換取千元大世界天道垂憐自己妻兒。實際上就是以命換命,將自己的命數大量轉嫁到了太子和先王後身上。
假如孤絕繼續在位統領王朝,轉移到冥絕太子身上的氣運流失會更快,三年必亡。換成太子監國,自己離開王朝隱居仙山,憑借真人修為則能多活二十年。孤絕要的就是剩下的二十年,隻要自己不死,留給兒子最後的江山便牢不可破。
天命宇宙君臣規則,君王沒有死,臣子可以不臣,卻不可以弑君,不能兵犯京畿。
隻有先王辭世,臣格效忠對象交替時,不臣可以自立為國,之後命格也會漸漸由臣蛻變為君。也就是說,臣子可以在新王即位的時候選擇是否效忠,隻要自立為王後,自身地位可以提升到和新王一樣,可以招募自己的屬臣,同樣也可以討伐新王取而代之。
孤絕所謀便是借著自己的君格對舊臣臣格的壓製,使兒子能夠安心成長到足夠自立。十年便是當時的冥絕以肢體表達的意思—十年後我足以自立,接下來我會努力爭霸天下,爭取再建新王朝。
隻要冥絕建立王朝,孤絕的氣運損失便會減少,當新王朝超過絕仙王朝解散時的大小,孤絕的氣運則會得到補償,壽命自然不會再受到天道剝奪。
托孤的大臣們相信冥絕可以十年自立,卻相信不了剩下的十年他可以建立新王朝,即使如此,太子能有這個心便不失孝道。
天地君親師,在天命宇宙的地位比天朝的封建社會更加牢不可破。聖皇或者天子開世界,比無神論衍生的圖騰崇拜更加明確,天命不可違,逆則受天譴。
君為社稷之重,無君則亂。敬孝道,親師道同樣體現在天道規則裏,否者天命宇宙的世界體係必然不能健全的演化執行。
踏踏的腳步聲響起,一位滿身披甲的執勤銀勳校尉大步踏入鳳鳴殿,恰好十步後抱手拜見君王。“拜見太子殿下,王後殿下,齊雲行省總督司徒朗入朝覲見大王,現侯旨午門外。”
之後又是一陣陣腳步聲,第二位銀勳校尉進殿拜首,“拜見太子殿下,王後殿下,西大營左羽林軍軍指揮使蘇培武之弟蘇培直覲見大王,現侯旨午門外。”
冥絕知道,蘇培直這是告禦狀來了,紙總是包不住火。早朝之前就安排了陳夢龍將蘇離之死私下裏轉告給了蘇培武,現在冥絕好奇的是誰把消息告訴了蘇培直,明顯是有人希望今天的朝會能夠更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