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土封國 第十八章 新政之鳳雪是匹好白馬(三)(1 / 2)

大小老頭楊世忠和陳夢龍的意思相近卻又不盡相同。前者認為馬鞍和馬鐙一定要全軍推廣,但不是現在,時間上至少推遲至明年,王朝解體大王退位之後。

陳夢龍的意思則更誇張,就像他說的:“臣以為馬鞍可以先出現,但馬鐙最好放到王朝再次統一才拿出來。即使沒有馬鐙,鳳京道騎兵也是最強的,諸侯之中堪稱無敵,我們多不多馬鐙都是最強。

可是諸侯不同,他們要是見到和學會這東西,一定會大舉擴招騎兵,到時我們的騎兵優勢就會縮小和變得不明顯。”

總之兩位都認為這是好東西,但隻能自己用,一定不能讓諸侯學會和普及,拿到與王家對抗中使用。即使有著些顧忌,冥絕和一些文武依舊認為既然東西發明了,就應該拿來用。

最終冥絕敲定,馬鞍可以大量普及,馬鐙暫時先大量製造然後庫封,隻裝備部分精銳的騎兵。這些騎兵另選隱秘營地加以訓練,還要做到嚴格監管和保密。

關於鞍和鐙的爭吵結束,下麵繼續回到冥絕最關心的事情上,牛包括剛才提到的戰牛能否通過特製的鞍應用到騎兵野戰中。關於這件事情的可行性冥絕有自己的看法,牛的習性可以看做溫順和凶猛兩個極端。

耕地用的家牛性格溫順勤勉,挨多少鞭子都任勞任怨。野牛和水牛就比較狂燥,暴怒起來即使獅子也會感到畏懼。再加上牛的耐力和奔跑速度都不弱,絕對算是種騎兵理想的坐騎。

人可以騎大象駱駝甚至鴕鳥作戰,輪到牛為什不行?

牛背再寬能寬得過大象,牛的性子再野,力氣再大難駕馭,還能比過大象。在冥絕看來,為什麼牛不能參與騎兵作戰,不是因為牛不能,而是人不行有些人不接受而已。

人自己都認為不行,接下來自然不會朝著騎兵的方向訓練和培育。馬鞍和馬鐙也不是一開就有的,關鍵就如騎馬應用的時間久了,相應的技術自然也就誕生了。

騎牛和騎馬的差別就像人類發明飛機的過程,認為人力不可能飛上天的家夥,即使再過千年也發明不了飛機。輪船和飛機哪個工藝更複雜?毫無疑問船更複雜,造個蒸汽球也比弄條樓船更省時簡單。

人們花費幾千年研究造船和騎馬,牛卻隻是單純的被當做肉畜或農業至寶,等到馬匹退出曆史的時候,牛也沒能用到騎兵上。有火牛陣打破金兵,和馬同時期用於拉車的牛,待遇怎麼就相差如此之遙?

冥絕還想舉一反三的問下去:“春秋時代百家爭鳴,墨家、農家、兵家、法家哪一個的重要性比儒家弱,為什麼隻有最狗血的孔子成了聖人?這個聖人不僅沒有讓華夏永遠的昌盛,倒是不認識孔夫子的小邦弱國,依靠和重視其他幾個學派的民族蓬勃發展。”

聖人什麼東西,一堆屎而已。天朝有人常說“孫武是中國人,為什麼日本人更加推崇他寫的《孫子兵法》?”

無他,路是天朝自己人選的,即使那堆屎在新文化運動人人喊打,近代全盤否定,現在依舊有人倡導撿起來,也希望別人去撿屎。一堆臭屎也算是香的,人之奇妙,法克呐!

君王膽氣決定國家意誌,臣子盡力沒有做不到的事情。長城可壘,運河可開,宋朝皇帝不還自己在汴梁築了座山,就是現代莊稼畝產萬斤不也‘種’出來了嗎(笑)?工道司最有話語權,崔舉正進言:“殿下,老臣以為可行,猶以戰牛最為可用。”

冥絕早就想知道什麼是戰牛,於是便耐心詢問,崔舉正回答盡得冥絕滿意。戰牛是豔絕天子在位的時候培養的一種旨在用於騎戰的角牛品種。

戰牛比普通牛更高更烈,最高可達兩米半以上,重達兩到三千斤,現在的一噸半。戰牛的角向前開類似羚羊角,基部旅直粗壯十幾厘米長,頂部彎曲尖利,角質堅固可以穿透重甲。

早期戰牛也被用於野戰,但是牛背上的騎士易於跌落,踐踏傷亡慘重,合格的騎士訓練到位周期又長,最終戰牛全部被馬取代。

現在戰牛的作用就是割去牛角製作角弓,隨著講解深入,冥絕又被這個世界的技術驚到了。

不同牛角也有兩種製弓方法,品質差的角造弓的技術可以追上天朝牛角弓的巔峰明清時期,但是造出來的弓名叫鐵木弓。鐵木弓取得是躬身黝黑像鐵的意思,真正令冥絕驚歎的是另一種做法。

首先,牛角選用同一牛割取的對稱兩根,使用特殊的工具挖空基部,內部也會打上螺紋;

然後牛角的加工,通過火糅侵煮將一些特定的金屬汁液柔和進牛角中,同時牛角本身的一些雜誌被遴選掉,牛角會變得堅韌又具有很高的彈性;

最後則是選上好的鐵木兩端都同樣用特製工具刨削出合適的螺紋,將挖空的牛角基部插在鐵木螺旋對應的一端;最後則是灌漿浸煮,火糅烙封。

看起來就是三個大件拚裝起來,實際上隻要損毀不是很嚴重,也可以拆開後再次拚裝。這種弓做出來也分品級,大多是將領和校尉級別使用,最差的也能有上好的鐵木弓三百米,好的可以達到兩三千米,真武修為可以使用,鐵簇木杆的箭矢射出去威力超過地球上的狙擊步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