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兩三天的休養補給,等到朝中大佬下發的海捕文書抵達新軍大營的時候,冥絕一行早已絕影而去晝夜的功夫。進軍營三百騎,離開時則替換和補充到一千騎。
離開大營後又經十幾日徐行,冥絕一行走出碧海郡地界後,開始沿著鹿邑海峽向著北高郡前進。再是初生後的冥絕第一次離開王城千裏之外,以後為了天下製霸的野望,必然要走的更遠。幸好有這片世界的規則,修為有成者輕易能活百年千載,即使綿延十萬公裏的江山,也有足夠的歲月能夠征服。
一千騎兵都是單人雙馬,馬鐙馬鞍以及馬掌齊全,為了保證太子出行的安全性,所有騎士都是軍中健勇,千斤的龍翼弓輕輕鬆鬆就能拉個滿圓。龍翼弓屬於絕仙工藝所能生產的一等弓,弓身長兩米,配套箭矢破甲箭長一米,名副其實的長弓巨箭。
大家夥不一定都是花架子,至少飛機出現前的戰列艦和無畏艦都是裝甲越厚,艦炮口徑越大戰鬥力越強。龍翼弓需要千金力氣才能撐滿,最遠可射兩公裏,當然強弩之末準頭什麼完全不靠譜。即使如此,千米的距離內被破甲箭擦中必定也非死即傷。
護衛冥絕出行的騎兵最少也是舊羽林軍中隊正哨長級別士官,管製介於現在的連營長之間,每人一把龍翼弓外還額外裝備二等短弓和鐵質精銳長劍各一把。也正是有如此多驕兵悍將,羽林軍始終位列千元世界十大強軍之列。
一路上也曾遇到數股不開眼的隸民不義軍,往往都是兩三輪短弓齊射就能將遍地衝鋒碾壓的粉碎。冥絕對這些由缺衣少吃亂民組成的乞丐匪軍沒興趣,打散後便繼續前行。
事情總是當你感覺沒意思的時候,別人來興致,好像和冥絕有著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無論他選哪條路,對麵總有成群的不義軍等著劫道。剛到和京畿路接壤的王縣地界,便被當地最大的一股不義軍纏上。
月末的某日一場傍晚時分的薄薄細雪宣告即將進入寒冬臘月,當晚冥絕一行就地紮營,即使身後有些不開眼的小蟲子一直跗骨尾隨,冥絕依舊睡的香甜。但當第二天黎明之時冥絕睡醒走出營帳,看到周圍黑壓壓不下十萬人的不義軍時,麵子上的驚訝怎麼也掩飾不了。
冥絕隻是單純的驚訝而已,即使己方隻有千人,卻還不足以使他感到害怕,周圍隨行的騎士除了必要的戒備也都毫無懼色。臨時任命的侍衛長名字蘇揚,乃是蘇家主枝最近的旁係子弟,蘇培武的堂兄。
蘇揚比蘇培武年長,盡管武力值低些,卻已是新軍近衛第一團暫定都指揮使。新軍編製每團兩萬人,冥絕計劃在新軍投入戰場後,逐步裁撤原有的舊武職官階,全部仿照現代軍事單位編製任命為軍師旅團長和司令等職務稱謂。
這樣做的目的當然不是出於什麼紀念意義,真正地目的乃是為軍隊打上自己獨有的標誌,增加自己在軍隊中的統治力,潛移默化使士兵將領隨時不忘自己對軍隊的影響。打個形象的比喻,人吃飯的時候多少會想到農民這個職業,那麼士兵和將領打招呼的時候,自然也會時不時提醒自己所屬的軍隊為誰而戰。
蘇揚的性子不如蘇培武沉穩,雖然整天嘻嘻哈哈沒個正行,卻也是當之無愧的殺場悍將。早就侯在營帳外的他對冥絕走出帳篷後的表現相當滿意,雖然早就不把冥絕當成溫室培育嬌生慣養的花朵,真看到一個十二歲的少年臨危不亂大氣從容的氣度,心裏的敬佩不言而喻,更何況這還是自己效忠的對象。
久經戰場的老兵從來不會以年齡判斷敵人的威脅,真正有識的文臣武將也不會盲目的出於身份產生尊敬,君臣一遇的美談多夢語,隻有不斷相互考量和磨合成就的君臣佳話才是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