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春十年十二月二日,盛元帝國攻克古涼險關的第二天清晨,範文傑旨在空耗古九州民力經濟的‘絕戶計’新鮮出爐。同日同地,鍾滿一力保下古涼會戰中南宋禁軍二十七萬降卒,意圖宋人攻宋,九州化夷的‘綿羊牧犬’計劃開始嚐試執行。
古涼關外,盛元帝國南征大軍臨時駐地,帝王忽必烈慶功宴後再設小宴,聚集幕僚重臣商議接下來的南征事宜,範文傑和鍾滿因為帝王欽點同時在場。古涼會戰結束並不代表南征結束,盛元帝國此次南征的最終目標乃是占領兼並掉南宋帝國黃河以北全境。細分來說就是占領涼、雍、幽三座古州全部,豫、冀兩座古州黃河北部。
對於南宋帝國剩下的荊、蜀、揚、交四座古州暫時沒有染指的可能,因為接下來盛元帝國的主要敵人將是越過夏長城從燕、趙、齊三地出兵伐夷的北宋帝國軍隊。北宋禁軍三路並進共計兩百萬兵馬,數目遠超盛元帝國鎮西軍團兩倍。即使有鎮東軍團已經趕往救急,南征軍團也必將在十年內班師禦敵。此次朝議的目的主要有兩個,古涼會戰俘虜的近三十萬南宋禁軍怎麼處置,以及如何在剩下的十年內將南征戰果擴展的最大,至於說挺進到黃河的最終戰略目標,或許下次南征的時候才有可能。
事有輕重緩急,兩方麵無論哪個都應該是戰俘的處置優先考慮,最終還是要靠忽必烈決策。“事是死的,人是活的,戰俘的事情優先考慮。古涼關血戰趙顯祖背關棄逃,麾下兵馬除部分騎兵憑借馬力逃走,共計俘獲二十七萬人。接下來該如何處置這些人,今天一定要先議清楚。盛元帝國沒有糧食去養些閑人,更不會養一群連家國都守不住的廢物!”
完顏兀怵年輕氣盛總是沉不住氣,第一個開口:“陛下說得對,宋人就是群廢物。完顏兀怵幼年曾在上京會寧府生活過一段時間,作為金國城池最大的都城,卻還沒有眼前這座古涼雄關的一半高大。金朝滅國之戰,會寧府五十萬守軍硬是堅守八年未破,最後還是陛下親口許諾金族臣民二等人待遇後才出城納降。再想到眼前雄關三年即破,對於南宋那群廢物臣真是想不到一句好話可說。這還是曾經神州最強的夏族嗎?養著也沒用,臣以為全部坑殺最好。屍體埋在關外肥土養草,等到來年秋高草肥放養駿馬。”這才像將軍說話,一將功成萬古枯。
耶律宗德也是類似的意思,金遼早已成為過去時,執著也是沒用。接著說道:“陛下。耶律宗德讚成完顏統帥提議,臣也以為三十萬俘虜坑殺最好。俘虜消耗糧食不過是件小事,真正地麻煩應該是俘虜實在太多。古涼會戰帝國傷亡慘重,現在全軍不足百萬。傷兵占去大部分,看守俘虜又牽製一部分,剩下機動兵力太少的話,難免我軍可能兵力吃緊。假如被宋人看穿虛實趁機反攻,俘虜不僅幫不上忙,還有可能轉變為潛伏在我軍背後的致命隱患。臣附議坑殺,即使不能全殺掉,最少也要減去七成。”
三個正兵團統帥已經有兩位主殺,若是伯顏也表示附議,那麼軍方的意見將會成為影響俘虜生死的決定性力量,非好到極點的妙計不能扭轉。伯顏還是沒有表態的意思,隻是國師圖額真白表達了異議。這兩人素來關係和睦,圖額真白的想法等同於伯顏的意見。
“陛下。臣以為這麼多正值壯年的俘虜全殺掉實在可惜,不如全員內遷大漠荒原貶做奴隸挖礦或者養馬好。這些年帝國一直到處征戰耗費巨大,丞相史天澤肯定會很歡迎他們的到來。沒能榨幹全部剩餘價值前,他們即便想死也會很難。嗬嗬.....”圖額真白笑的很賤!最後看向範文傑和鍾滿時,赤裸裸的蔑視眼神充滿挑釁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