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絕自顧的解釋道:“或許你們仍然可以自詡為趙家子弟,但是卻不可能再得到趙家一絲幫助。趙亞子隱退後,你們便不再是趙家嫡係,需要明白不該有的奢望不要有!”
冥絕聲音漸冷,趙廣和李欣猛然抬頭,當看到冥絕仿佛照耀內心深處的幽幽目光後,頹然的垂頭不語。李欣看起來無所謂,隻有趙廣流露出大受打擊的沮喪之情,嘴唇輕動卻最終沒有問為什麼。趙廣最後放棄了,假如他真的問了什麼,也許這輩子就隻能在營長的位置上打磨了。
冥絕鬆口氣,感覺自己看人待物的眼光不錯,沒有在趙廣和李欣身上看走眼,半威脅半勸解的說道:“即使你二人真有才華,最終能否實現仍然需要機會和舞台。君王的眼光便是機會,失去了機會自然會連舞台一起沒有,明白嗎?
才能是必要的,卻不會是絕對。過去我信任你們是因為趙亞子,將來我重用你們則是因為趙信,因為趙家的麵子。若是你二人中有誰覬覦未來趙家家主的地位,我會第一個饒不了他!光論感情,和我十年相熟的趙信比你們兩個加在一起值得信賴,即使有前家主趙亞子的支持你們也搶不過。
家規與國法並行,趙家嫡係隻能在嫡係子孫中選擇,所以沒有你們的機會。趙家的下一代家主隻能在現任趙信的幾名兒女中選擇,哪怕趙信把家主之位隔代傳給自己的孫子,也輪不到你們。
實話告訴你們,趙家現任家主趙信已向王室申請得趙衰嫡子之位。你二人未必比趙衰優秀,想當家主就自己開創一個世家,世道豈會經常有撿便宜的事情?
還有一件很不好意思的事情,為了平息趙家內部可能對趙亞子濫用主權的非議,我已向鳳京傳檄你二人和其他幾十名營衛級將校戰死京畿的消息。以後你們便在花襲人手下任職,眼前的不義軍就是你們施展才能的舞台,趙亞子已經為你們鋪好路,能走多遠全靠自己。”
說完冥絕負手而立,耐心等著兩人表態。半柱香的時間過去,趙廣小聲哭泣的俯身說道:“臣趙廣謝殿下和祖父厚愛。趙廣願意發誓,有生之年忠誠王家絕無二心,牢記殿下今日教誨,永不後悔今日選擇。趙廣願改名趙奢,謹以此生奉獻君王,無以奢求。”
冥絕等的就是趙廣表態,做聲朗笑道:“好!沒有長盛不衰的世家,唯有知進退者長樂。今日我敢說將來奢必勝衰。”
看到趙廣真心覺悟,李欣似乎也放下心來,緊隨趙廣之後表態道:“臣李欣謝殿下厚愛,願為我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李欣亦不敢忘祖父恩德,有生之年必償趙家。李欣願改名李牧,請為君王牧養天下,守禦四方。”
繼趙奢之後再得李牧,冥絕笑得更加開心,喜怒不假顏色的暢聲讚道:“更好!大善!今日孤便許諾你們兩人,假以他日滅國十數,或累積聚殲甲兵千萬,則封趙奢以馬服君,封李牧以武安君,當時若九卿有缺,必以你二人遞補三文四武之顯位!”
趙奢、李牧大受勉勵,一起跪謝君恩,不料冥絕已經心轉它意,這哥此時正沉浸在意淫中樂不開支。“戰國四大名將,秦之白起、王翦,這趙之李牧、廉頗?趙奢?算了,記不清楚那就是趙奢吧。會不必就是眼前兩人部分殘魂轉世呢?如果是的話那就有的樂了。
安排一個東征盛元扛忽必烈,另一個南下兩宋掃嶽飛。額,話說那位落地即大呼“天日昭昭”,被北宋明宗視為天賜賢臣的鄴城侯嶽少麟是不是嶽飛呢?”冥絕糾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