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惡蛟伏龍,還是雛鳳吞蛟,今日一戰便見分曉。”
一座鳥語花香有如仙境的隱秘空間內,有山有水,十餘位看上去仙風道骨,或似書生、樵夫、道人、仙子,又或似悟道高僧等,打扮的人席地而坐,唯獨不似凡人。
“這還用分嗎,笨蛋都能看出秦家的小子準贏。黑幕啊、家世啊,修仙要有本錢,想當人王本錢更要硬!”說話者生怕別人誤以為自己關係不硬,伸開左手五指手掌猛抖,身後一塊類似路邊房地產廣告的大牌子自動飛起,上麵鎏金的大字報“朝天門,二代真人呂尋歡,我很牛叉,磚坯碧海宗”。
仿佛一陣惡風吹過,仙境依舊如是,仙風道骨之氣卻是一把全散了。書生變成了窮秀才,樵夫比屠夫,道人猥瑣得像神棍,仙子忽然變得生人勿進,高僧不要老摸著自己的光頭傻笑,想知道光頭和白牙那個更亮眼麼。
仙子美眸變死魚眼,高殺傷性致死光線準備,呂真人自動受災,“呂帽子,你說誰秦家的小子?小心黑幕半夜摸上門,你完了,嗬嗬嗬。”此時的仙子比女鬼更加可怕。
猥瑣的道人也不猥瑣了,渾身散發著得道高人氣息,語重心長的說道:“帽子啊,你說話要小心了,資格硬擋不住挨雷劈。大約十年前,我就曾親眼看見我師叔,藏機穀太上五葉真人,據說在鳳京某地想要收徒不成,被人打的滿頭包。帽子啊,你敢說資格比得上我太上師叔輩?”
在場一半人開始流冷汗,牛叉的呂真人流汗最多,瀑布直下。“哈哈,我這不是口誤嘛,都是口誤,大家就當我放了個屁。北荒隻有絕家的小公子,哪個秦家公子我呂尋歡一個都不認識。話說賊道人別老喊我帽子,蝶穀的秋蟬仙子也是,綠帽子喊誰呢?”
少了正主沒來,一群人便開始或坐在那聊天打屁,或自由活動,書生找到高僧下棋,樵夫砍柴燒水生火做飯,餘下的人紡織的紡織,釣魚的釣魚,睡覺有,唱歌有,燒磚蓋房的可以理解,那個沒事拔青草胡吃海塞的家夥你什麼意思,神農嚐百草嗎?
京畿,一片被掘開,內中空無一物,緊靠戰場邊緣的墓地上空,飄渺的聲音忽遠忽近。“娟兒,這是第幾處了?查到了這些是誰做的嗎?褻瀆死者遺骸,而且還是戰爭中的兵骨,欺我蠻荒修煉界無人嗎?”
聲音隨著空間震動忽高爾低,其中蘊含的憤怒遠遠擴散開來。另一道聲音回答,是個舒緩清澈的女聲:“師傅,徒兒已經查明。與其他修煉界無關,兩名犯人應該是晉王和他身邊那位神秘女子,需要警告嗎?”
“呃,是他們兩個的話就算了,貌似也不是什麼大事,果然我們還是趕往秘境要緊。”師傅說話前後矛盾,徒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京畿防禦陣地,當晉軍前鋒突破之後,隨著後繼一支接一支的騎兵生力軍加入,一陣防禦徹底崩盤。
臨時客串督戰指揮官的營將孫雷的大吼聲“頂住,頂住!不許退,逃兵處死!”,對於潰散的軍心似乎無濟於事,哪怕孫雷親手砍翻了幾員逃兵,但是等到他走遠離開到別處督戰,向前衝的士兵便回頭跑。
因為有榜樣的力量,因為有槍兵可憐的下場在前,晉軍騎兵的實力被高估,經曆過衝陣的一陣京畿士兵不相信自己能打贏,幸存的槍兵對戰場徹底絕望,發現被擺了一道的他們寧可被督戰隊殺死,也不願拾起武器繼續戰鬥,還有人開始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