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將孫雷在戰場上大放光彩,很快吸引了視野中大量晉國騎兵的注目,一個中高級將軍的腦袋顯然很值錢,仿佛化作現實的軍功向著騎兵們招手。孫雷也能看到了大批騎兵朝著自己殺來,但他不在乎。抱著戰死心態,營將孫雷希望這場該死的戰爭早點結束,最少讓自己的戰爭結束。
結果孫雷沒能死掉,但他身邊兩伍親兵死的隻剩三個,這些京畿的騎兵精英沒能死在馬上,結果憋屈的以步兵方式死去。親兵們意識到孫雷陷入混沌的戰場狀態,拚命把他救了回來,孫雷也幾乎被砍成爛柿子,右手斷了,遺落在了戰場上,也許再也找不到了。
右督將軍洪壽挽救了局麵,老將軍的到來自動取代了二陣督戰官波才的指揮權。一萬五千長短步兵立刻投入戰鬥,以隊哨為單位,百人或二百人,呈一把把小刀狀,突擊陣型嵌入一陣的步騎混戰中。
老將軍順路徹底挽救了營將孫雷的性命,對著昏迷的孫雷僅剩的騎兵誇讚道:“你們都是好孩子,護著他從後方離開戰場,進營盤找到左督將軍蔡進。你們告訴他欠我一個人情,孫二猴子就拜托他治療和照顧,你們也不要再出來了,好好活著才能有明天,將來在新王麵前不要墜了咱京畿騎兵的威風。”
洪壽一板一眼的看著孫雷和他的親兵離場,眼睛開始進風了一樣流淚,“明天的京畿,還會有騎兵嗎?想來鎮南軍、定北軍的曆史,是一定走到頭了。”
就在二陣步兵投入戰鬥不久,楊世熊下令三陣車兵準備,一百輛兵車,尾隨七千混編步騎。
此時,晉軍騎兵方陣的指揮高台上,晉軍元帥趙亞子、鳳京總督楊世忠,聊聊幾位軍中旅團級指揮官背對朝陽站立,渾身曬得暖洋洋。趙亞子看著遠方的故人,分不清是傷感還是懷念的感情。
“新鵬,接下來命你親率一個團投入戰鬥。看到京畿陣前的那名老將軍嗎,那是京畿右督大將軍洪壽,能活捉最好,不行的話可以做掉,大功一件,做好了可以讓你轉正。”
晉國改製,每一軍對應一師一旅。軍長每軍必有,師長或旅長隻有一個,有師長則無旅長,軍長兼旅職,反之軍長兼師長。為製衡,實際上每軍軍長可以徹底掌握的隻有一半兵權。
常新鵬,趙亞子麾下一師師長,年輕的新一代臣工。“末將遵令,元帥。”仿佛迎頭掉下一塊西瓜,常師長真心激動著,默默無聞的老常春天來了。
所有晉人都知道一個默認的事實,新王即位,先王時期老一代的舊臣沒有特殊情況都將隱退,新一代臣工將充滿活力和自信,不依賴家世和名聲,完全靠著自己的能力博取新王信任,家族會因此而晉升,反之衰落。
“洪壽那老家夥還沒死嗎?倒是被我家的兩個蠢貨拐賣了,現在應該失望透頂了吧。”楊世忠表情無喜無悲,似乎說著和自己相幹的話題,聲音見冷:“這樣也好,那兩個不爭氣的東西就由我親自出手了結。在我隱退之前,總要為業兒,為我楊家留下些什麼,省得死在外人手上,敗壞了我楊氏家風。
秘境中,書生和高僧繼續下棋,輪到高僧落子卻猶豫不決,書生的臉色忽然變得蒼白暗淡起來,繼而恢複原狀。“終於下定決心了嗎?最後還是不需要我代勞麼。”聲音幽幽而絕,高僧落一子,書生笑聲中提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