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心中根本沒有害怕這個詞,要是時間可以從來的話,我想我當時的選擇肯定是跑,離這個博物館原來越遠越好,離那具古棺越遠越好。
我剛衝進大廳,甚至還沒有發現有其他人在,這個時候對講機裏傳出八千萬的聲音:“二樓!二樓!我操,這東西跑的真他媽快!”
我跺了跺腳,這他媽是怎麼回事,一會給我說大廳,一會給我說二樓,我打開對講機喊道:“到底是他媽大廳還是二樓!”
喊了一遍竟然沒有回答,我大罵一聲,這群王八蛋,說的時候比他媽誰都會說,做的時候全給我當啞巴,正打算在喊一聲的時候,對講機裏麵忽然傳出一陣貓爪撓玻璃的聲音,刺耳的要命,這一下太過突然,我直接把對講機扔了出去,剛扔出去我就後悔了,心說我要是遭遇什麼不測怎麼告訴別人,正打算撿回來的時候,我手中的手電筒啪的一聲,滅了。
這可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本來我神經已經被那種聲音折磨了半天,這手電筒的忽然滅火讓我一下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而且在這種情況下我也不知道我接下來是繼續捉賊待沉冤得雪還是立刻退出抓賊現場。
正在這時,一個女聲又在我身後幽幽道:“沒有時間了……”這一下差點讓我頭發絲都豎起來,試想一下,在一個晦暗地處荒郊的博物館,忽然一個女人對你說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要不是這幾天竟是經曆這些事情恐怕我都能瘋掉,我大叫一聲向後踹了一腳,也不管踹沒踹住,聲嘶力竭的喊道:“五德!快他媽開燈!開燈!”
說罷,我用我這輩子跑的最快的速度往樓梯口狂奔,我總感覺人多的地方安全,尤其是有八千萬的地方,那家夥神經大條,別說是鬼了就算是一哥斯拉來了他也敢在麵前喊上一句你他媽誰啊。
人在緊張的時候神經是沒有痛感的,我摔了好幾跤都迅速爬起來然後繼續狂奔,同時我心裏閃過一絲疑惑,大廳的麵積也就三十平方米,按照我現在的速度恐怕三百平方米我跑完了,怎麼跑來跑去還他媽是在大廳!連樓梯口都沒見到!
念及此處,我停了下來,心中不斷閃過鬼打牆,老一輩人說過,這鬼打牆有時候轉悠轉悠就出去了,要是一直跑的話沒準走到陰曹地府裏麵,我捏了捏眉頭,極力控製自己的呼吸聲,貓著步子走向牆角,正準備點亮打火機的時候,我就感覺臉上一燙,一種液體順著我的臉直接滴到了手上,我摸了摸放到鼻尖聞了一下,是血。
人在極度恐懼的情況下或許會為此瘋狂,也有可能為此極度冷靜,說白了,都是逼出來的,我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把打火機點亮,這時候我才發現,我靠著的牆壁上不知什麼時候流滿了鮮紅色的血液,血腥的味道差點讓我吐出來,我咬了咬嘴唇,心說這他媽誰出的餿主意啊,還他媽引君入甕,引他媽啊引,君沒引進來我他媽還搭進去了。
這次要是活著出去,我再也不幹保安了,我寧願去掃廁所也不幹保安,在幹保安剁手,真剁。
正在這時,一種奇怪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像是誰用指甲劃牆壁一般讓人毛骨悚然後背發涼,我四處看了看,腦中努力回想當時當保安培訓的時候教官教的東西,半蹲著步子,屏住呼吸,一點一點前進,保持身體最大的活躍度,以防別人偷襲,不過這也沒有別人偷襲,有鬼我是真相信,我早說那棺材邪性邪性,還他媽都不信,鬼大姐你行行好,看在我一直是好學上進小青年的份上饒了我,那個姓張的條子參加過越戰你沒事跟他打招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