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聽起來有些幹澀,像是打磨砂石一樣的聲音,尤其是在這種地方聽到我差點要掙脫出來繼續跑,但是愣了兩三秒後,我忽然知道了這個是誰的聲音在這個博物館,年齡在七十歲以上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老教授。
難道這些事情都是老教授做的?我心中疑慮一閃而過,而老教授見我不在掙紮鬆開了我,直接推給了我一個人影,我借著月光一看,正是張五德。
“我進來的時候發現五德昏倒在門口。”老教授看了我一眼,渾濁的眼中有說不出意思:“你別這麼看我,我和你一樣,都不知道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教授看我懷疑他,對我解釋道,我應承一聲,心說我管是不是你殺的人,我現在就想和五德走出去,離這個地方越遠越好。
“他們呢?李隊長和張警官呢?”老教授疑惑道。
“我不知道。”我揉了揉手腕,才發現老教授的手勁非常大,一點都不像是七十歲的人,老教授看了看我的手腕,忽然笑了笑:“年輕的時候在礦場砸石頭,手要是沒勁掄不起來大錘哦。”
我尷尬一笑,心中對這個老教授忽然閃過一個詞,諱莫如深。
正在此刻,老教授打開了手電筒,照了照四周的牆壁,我突然發現,四周的牆壁上竟然沒有絲毫的血跡,我眼角跳了跳,心說這要不是撞鬼我張字倒過來寫。
正當我發呆的時候,老教授拍了我一下肩膀,晦澀的眸子望了一眼地下室的門,道:“跟我進去。”
我拚命搖頭:“咱們在這個地方等天亮,天亮之後我們就出去再也不回到這個地方。”
老教授忽然古怪的笑了笑,那張看起來嚴謹刻薄的臉上竟然多了一些陰森:“你還以為能活多久?”
說罷,老教授擰開了手電筒的後蓋,又換了幾節新電池,一把推開了地下室的門,頭也不回的向下走去,我這樣被他弄的很不舒服,好像有一種被輕視的感覺,而且老教授似乎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我哀歎一口,搖了搖頭,暗自罵了幾句老匹夫,便跟著老教授走進了地下室中。
地下室的麵積也就十幾平米,一眼就望到了頭,讓我奇怪的是,我攙著五德下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老教授的人影,而他拿的手電,卻掉在了棺槨的正下方。
我輕輕呼喚了幾聲老教授的名字,在這個空蕩的地下室裏麵顯得特別刺耳,幾聲下來人沒有回答我自己還下個半死。
正在這時,我攙扶著的五德哼了哼,我一聽有戲,連忙掐了幾下五德的人中,五德咳嗽幾聲,接著打火機的光亮看到是我之後擺了擺手:“不準,咱們快走……這棟房子裏麵鬧鬼……”
我心說廢話,這地方要不鬧鬼鬼都不信,又給他揉了幾下太陽穴,問道:“你不是打死都不進來麼,怎麼又進來了?”
五德嚇得不輕,連說話都有些斷斷續續,不過我還是聽懂了。五德本來打算在後院等著我回去,但是對講機還被我拿走了,在外麵他清楚的看到二樓八千萬他們幾個人正在往三樓狂奔,似乎在追什麼東西,五德腦子一熱也追了進來,但是和我一樣,不過五德更倒黴,他在剛走進大廳內的時候被一個人影給撞了一下,還沒有反應過來什麼就發現牆壁上有一大灘血跡,五德天生膽小,用點通俗易懂的話來說就是耗子膽都比五德的大,五德一瞬間腦子沒轉過這個彎,給嚇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