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隨之問題也來了,這個人是救還是不救?國字忠直接說把他扔下海裏麵,怎麼發現的怎麼送到海裏,他是船長,隻需要尊重船員的意見和駕駛著船隻避過災難,並不需要為了救一個人讓所有的人都惹了麻煩。
黑苗刀沒有說話,不過看他的行動就知道他是傾向於國字忠那邊,至於那幾個船員也肯定是向著他們船長,嚴眼鏡打死都不肯把這個人在扔回海裏,原因很簡單:“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況且他的傷口剛被包紮在扔到海裏會發炎,到時候他必死無疑。”
兩邊的態度都很堅決,我總是感覺這樣有些不妙,我傾向國字忠那邊,理由是我不願因為一個和自己毫無關係並且帶著槍的人和他們發生爭執,那樣對誰都不好,萬一這王八蛋病好了要幹掉我們呢?
不過嚴眼鏡畢竟是我們的人,我們也要向著自己的人,這和我不信任他沒有任何關係,這是性質問題,我欺負他可以,別人欺負打死都不可能。
這爭執著爭執著,船上的人都吵的臉紅脖子粗,我很意外李川北和劉龍兩個人和我們站在一起,不過想了想就釋然了,他們並不傻,知道要保護自己一夥的人。
最後國字忠或許是想了起來我是他們的老板,做出了最後一次讓步:“這個人蘇醒的時候就是他離開這個船上的時候。”
我們立馬點頭,嚴眼鏡也露出了笑容,我看著嚴眼鏡的笑容,忽然發現自己有一種和以前不一樣的感覺,一條人命,竟然是我們幾個人以一種近乎玩笑的談話來決定死活的,這種感覺雖然會讓人有一種所謂的掌控感,但是這種感覺讓我感覺很惡心,我們什麼時候對人命視為兒戲了?
把那外國同胞送進了船艙裏麵,把葡萄水給吊好之後,李川北就趴在床邊看著那外國人的頭發,嘖了一聲就道:“你說咱中國人要個黃毛還他娘的要染發,這外國人還真他娘的有福氣啊,要個黃毛直接是胎帶的,染發錢都省了。”
我直接道:“那等你死的時候你求求上帝,說直接把你送到美國地區當美國公民不就好了,不過我聽說美國公民成天就是兩塊麵包夾個大蔥就敢叫飯,你應該吃不了吧?”
“你滾一邊去!”李川北的頭發都被他吹起來了:“我他娘的就一句感慨你他娘的哪來這麼多的話,我不就是看看外國人和咱中國人有啥不同嗎?看你的天去。”
我一笑,不去理他,此刻嚴眼鏡已經睡覺了,劉龍在那抽著煙發呆,我見船艙裏麵沒有其他閑人了,對他們打了一個響指,對他們做了一個不要說話的手勢,劉龍疑惑一聲,從床上麵爬了下來,問道:“咋地了?神神秘秘的。”
我看了他們兩個人一眼,我就把腰帶裏麵的牛皮紙檔案給拿了出來,在那艘船上的時候,我就用塑料布給包了起來,但是裏麵還有一點進水,4紙都有些透明,他們兩個見我拿出一個牛皮紙很不了解,但是當他們拆開一看的時候,兩個人的表情卻是嚴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