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拿著手電照了半天,這時候才看明白,這,是一個死人,這一下的氣氛就完全變了,我們看著自己的頭頂,那裏的樹冠離這裏大約有二十多米左右,我完全無法確定上麵有什麼東西,但是,這又是一種讓我感到特別惶恐的感覺,我們在樹上,也不安全。
嚴眼鏡摸了摸鼻子,忍著惡臭走了過去,在走進的一刹那,我明顯看到他有一種極其抵觸的情緒,我捏了捏鼻子,心說這要是我就吐出來了,這時候,嚴眼鏡對我打了打手勢,示意我走進一點,我開始很抗拒,我很怕看到那張臉的主人是我們的人,那我真不能接受這樣的打擊。
帶著一種去認領孩子屍體一樣的情緒,我走了過去,那具屍體的主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很像是從雞蛋裏麵半發育的小雞一樣惡心,身上有一些類似蛋清的液體,裸露在外的屍體上麵還有一些腐爛。
我捏著鼻子,走了過去,嚴眼鏡拿著一個木棍在撥拉著那具屍體,當他把那具屍體的頭發給撥開的時候,我看到了那張臉,我心裏一喜,緊接著是一種極其反胃的情緒,在也控製不住,跑到一旁就吐了起來。
我從沒有看過這麼惡心的屍體,那都不能算是屍體了,整具屍體如果非要形容的話那就是一個被硫酸潑過的一堆豬肉,那種刺鼻和腐臭的味道讓人有一種很難說出來的感覺,我他媽寧願在火化間工作我都不願意在看這屍體一眼。
尤其是那屍體的臉部,根本就看不出來大致的輪廓,整個臉部似乎是被硫酸潑過的最重的地方,我甚至都能看到裏麵的腦組織。
嚴眼鏡知道我受不了這些東西,也厭惡的走了過來給我拍了拍背部,我搖搖頭,示意我還撐得住,這時候他道:“不是李川北和劉龍他們,這具屍體的著裝是行軍裝,不過感覺應該是被胃液中消化過。”
我轉過頭來,他看我一愣,繼續道:“我的意思是,或許有什麼東西,吃了這個人,但是因為什麼關係又給吐了出來。”
他一說完這話,他也感覺到不對了,我們兩個同時抬起頭看著頭頂黑暗的樹冠裏麵,我強忍住吐意,抿了抿唇道:“這地方不能呆了!鳥悄下去之後跑!”
嚴眼鏡立馬搖頭:“下麵有那些攻擊人的黃皮子!”我大叫:“你是選擇跟一條能活吃了人的東西遭遇還是選擇跟一群黃皮子比誰跑的快!”
正在這時候,嚴眼鏡突然愣住了,看著我的眼神明顯有些呆滯,我心說,難道我後背有隻黃皮子,你又被迷了?正在這時候,他身後的半空中掠過一個類似章魚觸角的東西,我頭皮有些發麻,緊接著,我的後背就有一陣濕潤的感覺。
之前我在那艘失事船隻上麵被貓老太扒過後背,所以對後背的所有東西都非常敏感,嚴眼鏡站在我的身後我都感覺我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此刻我大叫一聲低下了頭,剛轉過身的時候就看到黑暗裏麵隱著一顆巨大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