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沒有任何事情比在一處毫無人煙的地方發現一個酒吧差不多的地方更幸福了,我立馬就踹開了門,往裏一看,然而讓我驚訝的是,這裏竟然異常空寂,在道觀的中央的空地上,有一個不知放了多少年的香爐,上麵堆滿了白雪,而牆壁上麵的豬血紅漆,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掉落,在一些磚縫中還長著已經成了枯草的植物,給人一種荒廢很久的感覺。
我心中的激動立馬就變成了謹慎,我拉著犛牛,四周看了看,這寺廟比較小,約有半個網球場大小,一個院落,一個佛堂和幾間禪房,就沒有了其他的東西,我眼角抽了抽,心說:“什麼情況?”
“有人嗎?”我下意識的大叫一聲,但是我立馬就拍了拍我自己的頭,這地方這麼荒廢,要是真有人的話,我還敢不敢進去了……
說來也怪,在藏地的所有地方,動物是都不能進去寺廟的,這不知道是遠古的時候動物與人類有契約,還是因為動物也知道寺廟是一個異常神聖的地方。
想了一會,實在是覺得自己在外麵杵著也沒有辦法,把犛牛拴在柱子上麵之後,就順著小道走了過去,首先經過的是幾個禪房,我順著玻璃往裏麵一看,裏麵什麼都沒有,空空蕩蕩的,但是也沒有任何塵土,幹淨的讓人的心都覺得有一種被蕩滌的感覺。
連續看了幾個,都沒有什麼能引起我興趣的東西,想走到大殿裏麵,但是心裏還始終保留著一份對冥冥的敬畏,愣是沒有敢進去,我跑到一個僧房裏麵,立馬拿出無煙爐和食物開始取火,同時拿出一點幹糧墊剝一點,吃飽喝足之後,身體也暖了過來,我心裏不禁為他們開始擔心,我跑到寺廟裏麵住著了,他們呢?
拿出自己的睡袋弄了弄自己的睡覺的地方,又看了看犛牛,大門處雖說有遮擋風雨的地方,但是很多地方都有一些雪花都飄了過去,灑在了犛牛的身上,我心說你陪著我走了這麼長的時間,就直接跑了出去,拴著牛就往裏走,最後栓到另一個禪房上麵的柱子上麵。
本來我想在往前栓一點,但是那牛根本不走,拳打腳踢都不走,我不知是什麼原因,但又沒有任何心情去研究,隻好作罷。
安頓好牛之後,我點起一根煙抽了幾口,說不出的舒服,外麵的雪花越下越大,有一種遮天蓋地的感覺,我摸了摸鼻子,心說我他娘的要是在來雪山一次我他娘的把手給剁了。
又烤了一會火,把犛牛身上的甘草喂了犛牛,我就跑到房間裏麵,拿出折疊棍子頂著門開始給自己療傷,方才在雪地裏麵磕磕碰碰,全身上麵都有一些青紫的感覺,要是在中原沒有什麼大礙,但這是在高海拔低氣溫的地方,難免有些難以治療。
我把酒抹在受了創傷的地方,就打算睡覺,不過看了看表,已經下午五點多了,天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要是以前,我一個人在荒郊野外別說睡覺了,就是去都不敢,但是現在,我有些佩服自己竟然能在這裏睡著覺,這不知道算不算被逼出來的。